就在这时,虎头带着十几个兄弟赶了过来,原来,他下一个兄弟见到马骥、王道杰将冯伦煮食,薛针和许之墨又要自投罗网,急忙找到了虎头告诉他发生的事情,虎头立即带着兄弟们赶到。没想到却看到一地的死尸,许之墨抱着薛针的腿哆嗦个不停。
虎头见到薛针无事,这才放心。
十几个士兵突然倒地,动静不小,何况其两人又是鲁大人的亲兵马骥、王道杰,立即就有人向将官报告,校尉谢虎带着一队士兵赶到,见到眼前场景也是一惊,鲁仇和明令不得食人,但大家饿的极了,那管的了这许多,马骥、王道杰二人仗着是将军的亲信首先犯戒,没想到,十几个人却离奇的倒在地上,脑门处一个小孔,鲜血混着脑浆从流了出来。
“谢校尉,鲁大人明令不得杀人煮食,这马骥、王道杰公然违抗将令,你说该如何处置?”虎头生怕薛针被将士拿下按军法处置,急忙替他辩解。
谢虎认得薛针,此刻闻到大锅里的肉味,肚子里五脏翻滚,他吸了吸鼻子,心想还处置什么?现在谁还顾的上谁?再说人都死了?鲁将军还能再鞭挞他们不成?不过这些人死的古怪,薛针恐怕不是一般的凡人,自己何必找麻烦,倒是别浪费这些肉为好,反正这些人不是自己杀的。他冲着虎头摆摆道:“我自会处置,你带着薛针速速回去,好自为之,莫要再惹麻烦。”说完对身边亲信耳语几句,大家一哄而上,拖着这十几具尸体,连同那一大锅人肉都端回自己营。
薛针眼瞅着这些人竟然兴高采烈的将马骥、王道杰等的尸体拖走,顿时明白,恐怕也是要将他们煮食。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人吃人,竟连畜生也不如,他感到恐怖、恶习、焦躁,想大声叫喊,又想痛哭一场。
虎头安慰他道:“小兄弟,你也莫要怪大家,饿的急了,就是亲生骨肉也会分而食之。”
“虎头大哥,你们会不会吃人?”薛针痛苦的问道。
“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人肉的,咱们兄弟堂堂正正的活着岂能猪狗不如。”虎头摇摇头坚定的说道。“谢谢,虎大哥。”这世上终归还有好人,让薛针对这世界还要一丝暖意。
“小兄弟,你放心,今晚我就带着兄弟们出城,一定能打到猎物,你等着我。”虎头拍拍他的肩膀。
虎头将薛针一直送到歇息之处,方才离开,许之墨却是受了刺激,抓着薛针的衣角不敢散,像只小狗紧紧跟着寸步不离。
这一天不知如何度过。却依然要面对。
第二天,薛针却听到了另一个噩耗,虎头他们趁着夜色出城,没打到猎物,却了埋伏,虎头为了让兄弟们逃脱,竟然一人冲入敌阵。
薛针再也忍耐不住,蹲在墙角,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膝,无声的开始抽泣。
这时,后营竟然接到沈炼大人的命令,所有杂役营的戌工,无论纹师、医生、供事、书识画匠、押差夫、工匠等尽需到军报道。
听到这个消息,唐破的脸顿时绿了,沈炼大人终于按捺不住,这是要开始吃人了。
他冲着鲁仇和叫道:“我他奶奶的这就去军见沈大人,你万万不可,让人把他们带走,不然休怪老子翻脸”说完一指薛针他们这些杂役营的戌工。
许之墨拉着薛针的衣角,躲在他身后,不知道唐头为何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鲁仇和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唐破走后,便再也没有回来,沈炼却将征调后营的杂役命令撤回。
薛针见不到唐破,心突然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