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笑笑,刚想指着马车让那两人看看,却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坐的这辆马车大也大了,豪华也还算豪华,却是独独没有自家的标记在上头。只好向着两个公子哥笑着说:“我们往里走,你们往外行,我急着回家,你们倒也不像很急的样子,不如讲个方便如何?”
两个马上的年轻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其中一个下巴上有颗痦子的朝云翼“呸”了一口,“在这渝郡,从来只有别人给我们方便,还没有我们给别人方便的事儿!小子,我管你回家不回家,别挡着马爷爷的道!”
另外一个倒是显得文雅些的公子轻轻拿鞭子敲敲掌心,道:“大珩,别这么粗鲁!”
名叫大珩的年轻人哼了一声,不去理他。
文雅公子向着云翼说:“这位公子,今日城外的松柏园有新来的杂耍班子,我们哥俩忙着去城外看看,还请行个方便。”
云翼挑眉,“哦?那倒是不好扰了两位的兴致,请吧!”
说完,他示意青竹佬将马车使劲往一侧偏偏,好歹让出一条道,让那两个公子哥通过。
就在两人驾马缓慢行过时,走在前头的那文雅公子哥却是猛然大惊!
因为他察觉一股子磅湃气劲从后方向着他扑来,他回头的刹那就被撞下了马。等回过神来再仔细一看,竟是自己的同伴被人给扔到了自己的身上才把自己撞下来的,此时,那名叫大珩的年轻人正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嘴巴。
马大珩痛得失声大叫,一松手,几颗牙齿竟是混着鲜血喷了出来,还不慎沾染了自己同伴鲍以安的衣服。
……
鲍以安扶起马大珩,对着云翼怒道:“你为何突然出手伤人!”
“我都已经出手伤人了,你还管我突然不突然?”云翼冷笑,“先前我倒是还没认出来你们两个是谁,不过,看清楚了那家伙下巴上的痦子,我倒是想了起来,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马副将的儿子吗?外号是什么来着?痦子马?怎么,汪、齐两家的公子也都跟着自家老子上阵杀敌去了吧?你们马、鲍两家却是不够尽心尽力啊,倒是留下你们两个在这城里作威作福,逍遥自在嘛。”
云翼指指鲍以安,接着说:“你倒还是这么副文雅样子,糊弄谁呢!这云州城里谁不晓得鲍家公子虽是看着文质彬彬,骨子里却是最为蔫坏,不然怎么就有鲍家虎父,其儿恶犬的说法?”
“你是什么人!竟然拿这市井泼赖话侮辱我鲍哥哥!”马大珩也不管云翼究竟说了些什么,更不去理会自己被打掉的牙和被扔之事,反倒揪着云翼说鲍以安的话不放。
云翼呵呵冷笑,“痦子马,这么些年,你倒还是愿意当鲍以安的跟班,真是没出息!也不知道你老子马副将是怎么教你的!”
“你!”马大珩指着云翼,怒气冲冲,似要上前拼命,鲍以安在他身后赶忙拉住他。
看着云翼,鲍以安注意到他耳垂上的一点莹蓝,心底大骇,恨不得马上跪下磕头,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云,云……”
“哎!”云翼抬手示意,不想让他说下去,“我可不管你们前些年如何放肆,怎样纨绔,可如今,你们要晓得,这云州城最大的纨绔回来了!你们就都得给我安稳点!”说完云翼走进车厢。青竹佬驾着马车逐渐远去。
马大珩看着鲍以安,用张嘴透风的声音“我说,你怎么愣了!”
鲍以安拍了下他的脑袋,“蠢货!还没看出来他是谁!小魔头他妈地回来了!”说完转身上马,杂耍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