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爷,你只是想要我们的法门是吧?”女人咳嗽了两下后说着,她的弟弟想要拦住她,却是被她用肩膀一撞,只听女人说:“阿弟,别忘了,我们这一脉可就只剩我们两个了,这么多年东躲西藏,还是避不开被人支使的下场,如果我们再死了,可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难道你就不想给我们这脉留下些什么?”
云翼听着她说的话,嘴角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听你的意思,好像你愿意将你们运使魇术的法门告诉我了?”
“只要云少爷能保证我姐弟二人安危,许我们一世无忧。”魇术师姐姐看着他回答
云翼偏偏脑袋,说着:“终于想通了?与其在外面被人喊打喊杀,四处逃窜,不如跟着我,至少我云家能够给你们一处庇护的场所。”
女人笑着,淡淡地说:“那就好,我实在是不想再逃来逃去了。”
云翼看着她,说:“看样子你早就有此想法,那这几日为什么不早些开口,也省得了这些日子的苦楚。”
两人中的弟弟冷冷哼了一声,姐姐开口道:“我们毕竟也要看看云少爷你,究竟当不当得起我们的重视,毕竟,你也麻烦不断啊。万一我们投靠于你,却一朝失去靠山,只怕到时候我们的遭遇比今日更糟。”
云翼“嗯”了一声,“有些道理,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人就更靠不住,也不怪你们看不清形势,不过你们要明白,只要这西州与乾元的战争一日不停,我云家就一定会是你们最好的靠山!哪怕战争停了,你们也不必担心,总有办法!”
“不过,难道你们看一个人当不当的重视,就是看他够不够狠毒吗?”云翼好笑地偏头问她。
“够狠毒,有的时候才可信啊。明处的狠毒可比心底的狠毒好得多了。”
云翼抿唇而笑,“你的三观很有问题啊,不过我喜欢,毕竟我的三观也不见得有多正,彼此彼此吧。”
他刚说完,却感到自己的脑袋被人敲了两下,他愕然回头,却见青竹佬拿着烟斗看着他。
“咦?青爷爷,你怎么进来的?”
青竹佬呵呵一笑,说:“将军府的人又不是不认识我,再说了,就凭你这水牢的机关暗道还能瞒得住我?”
“嘿嘿!”云翼笑着,“青爷爷就是厉害!”
青竹佬看向被青铜锁链吊在半空的两人,说道:“你这刑讯的手段一般般,既费时又费力,不及你青姨十之一二啊!”说完他看看云翼,说:“早就跟你说过别老是贪图他人修行法门,就他们俩人的魇术算得了什么,何苦浪费你这些时日的功夫。”
云翼摸摸脑袋,对青竹佬甜甜地笑着说:“收藏癖收藏癖,嘿嘿!”
“你啊!”青竹佬叹口气,看向两名魇术师,“我不管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想,只是别再耽误大家伙儿功夫,将你们知道的都老老实实说出来,不然小老儿就要代替云翼动手了,到时候,你们可就不会像在水牢里这么痛快了!”
女人将头沉下来,声音从散落的湿发中传出:“既然先前已经说好,我们自然不会反悔。”
……
乾元皇宫的一处偏殿,其内不从点有烛火,却是在某处角落散发着诡异的绿光,殿内也充斥着难闻的气味。
一双满是皱纹的手不断结着法印,时不时将几样东西扔到面前的石鼎之中,鼎下燃着不息的火,火焰呈现诡异的绿色。
鼎中的物事沸腾不止,粘稠混浊的液体不时翻滚着气泡。
老妇向着鼎中液体大喝一声:“呔!”
一股深绿色的气体飘然出现,接着老妇喝一声:“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