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那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军方最坚持的道理吗?”有一老臣出声喝道。
听到这句话,乾元帝再度出声呵斥:“够了!说的都是些什么!”说完竟是起身而起,拂袖而去。
百官见状,也都慢慢散去。
有人跟尹鹭同行,悄悄问道:“尹大人,您看这次的事情?”
尹鹭沉吟不语,只是说:“陛下虽然英明无比,但终究年轻气盛,只想着能力挫西州,以显其英明宏伟,就怕这次在那帮子有心人的撺掇下作出什么错误的决定啊。”
“尹大人,万万不可说陛下有错。”
“我知道。”尹鹭摇摇头,冷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真是诛心啊……”
……
乾元帝与自己母后吕雉分坐两旁,看着面前的一盘残局,乾元帝缓缓笑道:“母后真是好兴致,如今还有闲心在这儿推敲残局。唉,不像儿臣,在前边儿可是要被那帮子朝臣给烦死了。”
吕雉听闻,对着棋盘轻轻落下一子,笑着说:“陛下何须烦忧,朝臣们再吵,也是为了陛下的江山。”
乾元帝喝口清茶,笑笑,“话是这么说,可谁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说是为了这乾元王朝,指不定是为了保住他们各家屁股底下的那张位子。”
“他们的位子保不保得住,还不是要看陛下的江山到底稳不稳固?”吕雉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
“要想江山稳固,就要有足够保护这片江山的力量啊!”乾元帝叹一声,站起身来跟吕雉告别,“朕就不打扰母后的兴致了,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吕雉看着乾元帝渐渐远去的身影,唇角现出一抹妩媚的笑意,“我这好儿子,还真是顾忌着自己英明伟岸的形象。明明自个儿就急着想要收拢各方兵权,却偏偏不肯明说。这不就是要让哀家助他一臂之力吗?唉,也罢,谁让我就这么一个好儿子来着。”吕雉自顾自地说着,招招手换来一名宫女,“去找讯机处黄大人,让他入宫来一趟!”
……
黄贤鹏看着面前这两根玉轴之间的上好蚕丝织就的锦缎之上,那一段文字,以及左下角的那个朱砂大印,背后冷汗直流!
“太后娘娘,这是!这……”他震惊地出声。
吕雉眉角轻挑,浅笑着问道:“黄大人何必如此惊慌?”
黄贤鹏看着面前的貌美华贵的妇人,开口,“这可是要惹下大乱子的。”
吕雉起身将案上的卷轴卷好,将它放在黄贤鹏的怀里,面色冷静地说着:“就是一份伪造的圣旨罢了,只要黄大人派手下的小老鼠们将它送往苔瑟平原就好了,剩下的事就不牢您费心了。哪怕将来出了事,也由哀家一力承担!”
黄贤鹏脚步略显踉跄的出了太后的寝殿,身后吕雉轻笑,“皇儿,为娘的这次可是为了你担了大风险,你可要好好体会为娘的良苦用心啊。”
……
乾元帝听着小李子的回报,面色如常,只是说着:“既然已经走了,那么,小李子,将前些日子朕去行猎亲手射杀的那只獐子皮做成的坐垫给母后送去。不是什么好东西,聊表孝心罢了。”
……
苔瑟平原,大帐之中
云霆看着面前搁在案上的那份圣旨,其上写着“西州瑟冷竟悍然不顾两国之交,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