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只有寥寥几个知道事情真相,其实这是青竹佬昨夜渡劫引起的天地异动终于稳定下来了。
钱家堡中心广场上的司仪不停说着这是天公作美,提前下了一晚的喜雨,正是好雨知时节,可见钱家这场订婚定会给两家带来无上的光彩和好运。如此巴拉巴拉一通,不去赘述。
场下云翼听着四周的欢声笑语,自己一边笑着一边暗暗揉揉肩膀的关节。昨晚被徐自来好一番调教,如今他周身的关节仍是酸痛无比。无意中瞅见场上的钱瑭和龚宾菲遥遥向他打招呼,他便笑着向二人招招手。转身跟以柔说道:“好在青爷爷这番动静闹得不算太大,不然怕是要毁了这场好事!”
“青前辈这番渡劫,貌似还算顺利。”
“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熟能生巧?”云翼笑笑,“就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了?”
“少爷且放宽心,有徐院长在这里护卫,应该没什么大碍。”
云翼摇头,“就是因为他在,我才放不宽心呢。”
在各项繁琐的礼节过后,钱瑭和龚宾菲二人交换过定亲信物,喝过定亲酒,在众人的簇拥恭贺下相视一笑,这桩美事终算落定。
……
乾元王朝皇宫深处,老妇看着静卧榻上的吕雉,她开口说道:“如今不止是天风入煞的命格丢失了踪迹,就连我们派出去的顾君子也没了踪影。我们手中的棋子可是越来越少了啊!”
吕雉闭着眼睛慵懒地笑笑,“傅琰以自身之死,将风入夜硬生生推入灵枢位,顾北昭又将其逐出天元宫,这俩师兄弟,终究是表面奉承,暗地里不知道怎么记恨我这妇道人家呢!不过也不用去担心凤入夜,以他的命格,再加上如今没了靠山,定是隐姓埋名暗中行事,还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估计啊,他连自身修为都不敢轻易泄露,免得被有心人抓住踪迹。既然如此,我们就先不去管他。至于顾君子,本来就是条可有可无的狗,管他死活呢。”
老妇继而开口道:“如今那云翼正在钱家堡参加喜宴,我们是否要安排人手?”
“还是别浪费功夫了。”吕雉说。
“这倒不像你的性子,怎么这么好的机会,你却要退缩了?”
“那钱家堡如今有条老蟒盘踞,我们要是再送人去,怕是全都送进了他的口中做口粮。还不如留着点儿人手将来好用。”
老妇听到此言,问道:“老蟒?钱家堡难道有什么高手?”
“以师父您的修为,可是感知不到。如今啊,这天底下,可是四处动荡,各有非凡啊!呵呵,一场大争,要开始了。”
吕雉起身,岔开话头,看着老妇说道:“我记得自打杏林府林主事的孙儿被人打成重伤之后,如今京都的这波年轻读书人貌似都以于主事的孙子为中心了,是吗?”
“正是,是于家的支脉子孙,叫什么于当春的。”
“嗯,当春?不错,你去将他叫来,让我瞧瞧这小家伙儿如何,能不能担得起将来入府的资格。”
……
于当春跟着老妇走入皇宫的偏门,在踏进皇宫的那一刹那,他打了一个哆嗦。
老妇貌似有所察觉,回头笑着跟他说:“不必害怕,太后娘娘和蔼的很,你只要按平日里的性子来就好。”
于当春点点头,悄悄摸了摸袖子里的某样东西,将心神稳定下来。在往宫中深处走去的时候,他偷偷抬头看看皇宫之中各处殿宇屋顶的檐首,那或趴伏或昂首的麒麟、龙子以类的东西,心里冷笑,你们这些东西,感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