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贼军的手段和步骤也很简单,就是在官军阵垒的视野之内箭射之外,想法子铲平压实了地面,然后推上来一门门名为“炮”的大管火器,发声如雷对着寨垒墙头就是接连轮番轰击。而那些用土木堆砌而成只为挡箭和阻碍穿行的墙垒、柵墙,又怎么挡住这些声势如雷的炮丸巨力。
不是在迸溅如飞的碎片中崩解离析,就是被砸断了支柱而连人带着哨位、箭楼一起轰然落地,顺带还砸倒了一大片;在这种仿若是山崩地裂一般的狂乱轰击和密集攻打当中,那些以土团居多的寨垒守兵士气,跌落的就像是倾泻而下的飞瀑,甚至还没等及贼军吹哨开始冲锋,就在附带伤害的遍地死伤和惊骇之下,先行弃守奔逃了。
而等待宋浩得了消息匆忙带队赶来,却已经一口气丢失了下谷道里的大小六座阵垒了;他又是斩杀逃兵又是阵前犒赏和许诺,好容易才稳住了第七大垒的阵脚,然而接下来的战斗并没有得到多少的改观。那些贼军依旧在不紧不慢的自顾修路,然后推上来对着阵垒放炮。
然而当宋浩派了主动出击的敢死之士,想要突袭这些看起来忙吞吞,需要好些功夫才能在阵前布置妥当的炮车;结果也不防这些沉笨迟缓的炮车,露出来更加狰狞的另一面。在铁筒子里骤然迸射出来大片冒着白烟的轨迹,几乎是兜头盖脑的将这些敢死之士,给大半淹没覆盖进去。
但到烟火散去之后,已经满地的血腥狼藉而簇立者寥寥了;然后这些失魂落魄或是惊骇过度的幸存者,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决意或逃或冲,却又被贼军排射的火铳相继打倒,再冲上来用尖刺和刀刃注意的补杀于当场。而这惨烈失败的一幕,对于阵垒中的守军士气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若不是宋浩当机立断的用自己带来的生力军,从后方还没有见过战斗的本州团结兵,给替换下来那些原本的守军序列,只怕下一刻她们也要效法之前阵垒的故事,而就此不管不顾的掉头弃守而逃了。但是随后宋浩也很快发现了这些贼军大管火器,一个不算破绽的破绽。
就是在那些圆滚滚的球形炮子,轰在了松软堆土而成的厚实基座上时,往往就会陷没其中而再也没法弹跳起来,没法像是砸碎坚硬的柵墙和拒马、木桩、哨楼及其后面的人体,而造成更多的连带伤亡了。这个发现顿然让伤亡大大减少,也用东川特色的强弓硬弩射住了阵脚,稍稍阻挡住了贼军炮射之后的例行冲击。
但却未能改善东川军马在弓箭所及的射程之外,依旧只能被动挨打而不能还手的不利局面和颓势。所以在接下来的对阵当中,宋浩几乎是想尽了办法也绞尽了佐僚的脑汁,奇计百出的拿出了各种对策和尝试手段来,想要扭转和挽回。
除了发动人手多多的堆土为垒、在后方继续重重设防之外;还包括在夜间月黑风高时摸黑突袭敌阵,以及令出身山地的勇士从侧边攀越山林,而潜袭敌军的后方司机防火、杀戮以为扰乱。有让人带着金鼓爬上陡峭山壁去,日夜鼓噪为骚扰等等……
结果就是,无论是摸黑夜袭的勇士,还是迂回山林钱越破坏的奇兵,在派出去不久之后就会造成一定火器轰鸣和人马嘶鸣的嘈杂声,然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回来报个准信了。而用金鼓日夜骚扰的手段,也很快在贼军居然可仰射到山崖上的火器面前,很快就生死不知的彻底消停了。
然而经过了两三天的远程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