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废物!不折不扣的废物!”
“我给了你们最精锐儿郎,最好的器械,还有天险地利可凭;就是指望能够一战克敌制胜,好好地挫一挫贼势!也为东营整些脸面”
“结果呢?这重重准备的埋伏之势,你们竟然还是败逃了回来!难道那些贼军都是神仙,还能腾云驾雾飞过你们的埋伏阵势么?”
然而期间身位行营先锋兵马使的张绾,却是开声辩称道
“都统明鉴,那些贼军虽不是神仙,但委实是火器犀利难当啊!”
然后其他人亦是闻言连忙附和道
“正是当如此啊!贼军的火器远近皆可及,所中之处无不骨催肉烂啊!”
“彼贼的火器放射甚快,几乎不下弓弩而齐发洞穿数十步人甲.xiaoshuo9999.co。”
“又有投火和发炮如雷,无论大排、重盾,皆不能挡;遂死伤累累而趋避之……”
“儿郎们就算拼死趋得近身与之搏杀,彼辈也是坚忍悍勇、旋死不退啊!”
“若不是熟稔地利为凭,只怕麾下这些人马都没法带回来了啊!”
李守贞闻言越发眉头重锁,却是有些不耐的打断他们倾诉和叫苦道
“那尔等阵中可有发现,与那些贼军的不利和妨碍之处?”
“却有一些!!”
眼见得李守贞脸色越发难看的张绾,仿若是突然福至心灵的喊道
“那些贼军的火器似乎甚为畏水,似乎是五行相克的缘故。此外,被血水等污秽之物沾染后,亦是多有不响的……”
“对对,正是如此……或是贼军别有邪法的缘故……”
而其他军将闻言亦是附和道
“岂有此理,大敌当前岂有言鬼力乱神,徒乱军心尔……”
李守贞却是肃声训斥,然后又胸有成竹道
“如此我心中也有成算了,贼军固有火器之利,然而于峡道之中又能伸展和发挥的了多少呢?只要我军不予近身接战之机,凭以雄关险要而多步陷阱鹿柴,善用强弓硬弩,落石滚木,石砲车弩居高迎击,定然管教他难得近前……”
“而尔等丧师败逃本该论罪,如今敌情如火当前,且给一次效赎之机,随后率领本州土团各部上的剑山大崖顶去,多运木石以为待机呼应关城……”
待到他们领命而去之后,李守贞又对着新任东面行营都监的内官李常在道
“还请都监但且放心,我已使人分守江油关和石门径,又以掘堑阻断了剑山崖壁的斜道、鸟径;断不让钟会、邓艾故事重演。贼军若来,唯有强攻剑门一途,敌我错位之下便就是此辈的死地了……”
他口中说的如此信誓旦旦自然是有所凭据了。要知道剑门关本身就是于两山相夹而唯留一线的地势中,高筑于崖壁之侧的雄险关垒;而剑门关前名位“马蹄硖”的峡道内,亦是百丈群崖耸立如墙,而在大剑山下绕出了一个u字形的大弧弯。
而在这道足足有数里长的回转大弧弯内,除了靠着大剑山山壁开凿出来的一条行人便道之外,就全是号称鸟兽也要趋避的幽深乱石涧;因此,在这段狭窄回转的谷道之内,根本没有供大军排兵布阵施展开来的空间。
反倒是他们在行进至剑门关之前,还要饱受来自头顶百丈高崖上,预先布置好的落石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