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大块森林藏了起来?怎么可能呢?”無奇听得发呆不明问道。
“绝对可能,只要到红树林找到传送之树,一切便会知晓。”冰非卖关子欣然道。
这样一说反而弄得無奇头皮发麻心痒痒的,于是又吁出一口凉气,压下心中疑惑问道:“几时动身?”
冰非道:“两三日后…”
“这么快?”無奇剧震道。
“你都见到你娘了,我还没见着呢?珍惜这几日,与你娘亲好好聚聚吧!”冰非抓头哑然笑道。
“嗯……”無奇呆瞧着冰非。
無奇其实在暗叹思索,冰非因为冰封的原故而能够在千年后仍然保持着身体良好的机能复活过来。
而蓝海神林即使是隐藏着,也不见得冰母可以活至千年之后。只是一时难以启齿,也不想破坏冰非的所有期待,也就静静地沉默不语。
“奇弟,你那些异兽如今在哪里?如何处置?你不是打算也带它们去蓝海神林吧!”冰非道。
“以我现今神隐之修为,已可以在千里之遥的距离远程操控异兽!”無奇自信道。
“这么神奇?”冰非暗叫厉害。
“如果有朝一日我练成绝天之境,只要我意念一转,无论异兽身在何处,也会受我感招,前来协助。”無奇神气解释道。
“如此强劲,届时你就会像远古传奇中的蚩尤一样,成为新一代的兽帝。”冰非嚷道。
“星寿老人也曾说过我有和蚩尤一样的眼睛。”無奇哑然笑道。
“你是说你眼里那四个相叠的瞳神?”冰非愕然再次注目着無奇深邃的眼睛。
“是的,尤其深藏在内的兽瞳是引起一切异兽发狂的主因!”無奇回忆过往一切的不幸颓然道。
冰非瞪目结舌呆了半晌问道:“你不会是蚩尤的嗣孙吧?”
“可能吗?”连無奇也认为这是很荒唐的事情,自言自语道。
“在那段昏迷恍惚的日子,我才忆起斩魔刀是無极老爷的贴身兵器。你的鼻祖無极与我那师匠是忘年相交的好友。在暗幽山一役中本与我同属中军,后来在最后一战时我被授命统领左军,便与他分别派往不同据点应战。”冰非徐徐道来。
“接着发生什么事?”無奇咬着干裂的嘴唇。
“师匠费泽尔在迫不得已情况下冰封暗幽山及半个世界。”冰非目光陷入迷芒之境,看得出来还是无法忘怀当初懦弱的表现道。
無奇皱眉深思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当时你即使稍微远离战场却也被冰封住,那無极先祖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不会也做逃兵吧!”
無奇无心的一句却像重拳一样擂中冰非的要害。因为以無极老爷的正直性子,即使身陷险境也会慷慨赴义,更不用说会临阵脱逃,可是无论怎么苦苦沉思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躺卧在床榻上的無奇母亲被他们俩的谈话内容给震撼住了,那额上斑驳不均的皱纹冒出斗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两侧划落湿了一身被子。
因为此际的被子已经掀起遮盖了全身,萎缩的身躯下,有只干巴巴的瘦手颤动紧握着挂在胸前隐隐发光的绿色小玉佩。
这小玉佩设计殊形妙状,四边皆有群兽乱舞的雕花,中间有个像是莲花盛开的图案,花蕾之中有对神威凛凛的眼睛纹图。
無奇母亲就在这种局促不安的情况下,思绪过度默默睡着了……
翌日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