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渐宽的山洞中,一个用石头简单制成的石缸中,一个一米来长的小孩儿默默躺在其中,四周墨绿发黑的液体刚好浸没男孩的全身,只留一个头部露在外面,空气中充满着浓郁的恶臭与药草混杂的气味,直叫人作呕,旁边有一中年男子身穿道服静静坐于旁边,看着面前的火光沉默不语,时不时扔进去几根柴来打发这段漫长的时光,柴火偶尔的劈哩叭啦的声音化作这一晚最美的打破沉默的音符,中年男子对空气中的恶臭不知不觉,专心的欣赏着面前的火焰之舞。
七天后,男孩微微睁开眼,中年男子递上几个野果及几块干粮充饥,孟浮生连忙谢过师父后抓过来就吃了起来,可不知为何,原本饥饿乱叫的肚子,吃到一半竟有些抗拒,对面前这些食物有些厌恶不想吃了,忙对师父说:“浮生吃饱了,谢过师父。”说完站起来往山洞外走去,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之前的酸痛受伤之处却是一点都找不到了,如果不是一身的破衣烂衫孟浮生真感觉是自己是做了一个梦一样。
师父也不言语,带着孟浮生又来到山脚下,开始一起往山上走去。孟浮生见状忙问道:“师父,此地我记得昨天好像已经走过了,难道是徒儿在做梦吗?”
中年道士呵呵一笑道“昨天?你这一梦就是七天啊。没错,这个地方你之前是来过,为师对你的考验就是一口气登到山顶,中间但凡出现停留,为师便要你重新来过,你可有信心吗。”
孟浮生一听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自己竟整整睡了七天,更让自己不能接受的是师父给自己的考验并不是之前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根本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师父给的第一个考验就不敢接受的话,这让自己如何以后抬头在师父面前说话呢。更何况,自己的父亲还在身后看着自己,他不禁摸了下胸口的那块玉佩,眼神坚定,抬头目视师父道“师父,我愿意”。
师父嗯了一声,就开始带着孟浮生向前走去,只是师父眼中的赞许孟浮生是看不到了。不多时又如上次一样,师父很快的仅剩下一个影子,将孟浮生远远甩到身后,留下孟浮生一人独自前行了。中年男子带孟浮生走的路并非平坦,而是专挑崎岖不平之地,岩石峭壁盘旋难行。孟浮生咬牙默默前行,毫无怨言,只是紧紧盯着那团影子。
终于,孟浮生再一次到达了身体极限,再爬一块岩石的时候再也上不去了,摔到地面大口喘气起来。不多时,师父出现在他身旁,也不多言语,只是将浮生抱起,向山下走去。孟浮生在中年男子怀中感觉两侧风景如飞似的向后略去,身体感觉不到半点震荡与波动,仿佛师父脚步从未挪动分毫,耳边连风声都没有。
就在浮生还没想完,中年男子已经将孟浮生放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