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的村庄中,一个年龄略显苍老的麻衣男子,拿着锄头从田间走向茅屋,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一山一林一田一屋,漫不经心,这坑洼的田野却又被麻衣男子恰到好处的一次次轻松迈过。麻衣男子走进茅屋,放下锄头,盘膝而坐,缓缓又进入某种空明的状态。一会儿,又从袖中拿出一个罗盘,运转法绝,罗盘缓缓发光,一个八卦玲珑宝塔缓缓形成,将麻衣男子罩住,麻衣男子再次进入修炼中,一动不动了,只是周身宝塔缓缓旋转。
黄衣男子似乎心有所觉,睁开眼睛,深邃幽暗,一会儿又微微眯上一点,一个嘴角斜斜的上扬,走到一块蒲团缓缓入座,闭目入定起来。
在一个未知的幽暗深处,两人缓缓而立,黄衣男子率先开口道:“嘿嘿,我知道你迟早会来找我的。”
“善恶终有报,是非心自知。恶性终有悔,刚正一身清。”
“哦?我有什么后悔的?不是你一直教我的吗,遵从内心,表里如一,您对我不是一直也是留了一个后手?师父!”
“唉。一切都晚了,悔不当初。”
“哼!当年你在我脑中留下这禁制之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如今你在我面前也如蝼蚁一样,这才是真正的善恶有报吧。”
“过去之事不必再提,你还不肯放下执念吗?”
“放下?我花了四百多年的时间才到今天,在您面前卑躬屈膝了四百年那,你说的倒好,放下?哈哈哈哈哈。”说完黄衣男子仰天哈哈大笑,笑声猖狂又充满凄凉。麻衣男子看着面前男子沉默不语,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黄衣男子继续讥笑道:“云青子,别人都说你淡泊名利,不求回报,一心只为修真界的碌碌众生,我却知道,你只不过是个卑鄙自私,一心只想达到破界境独自飞升的虚伪君子罢了。你利用我的天赋不断尝试,来弥补自己的不足,甚至在我脑海中种下禁制时时洞察我的一切,可你千算万算,终究还是百密一疏。如今我已入化神境,对付你犹如捏死一只蚂蚁,哼。”
麻衣男子也不言语,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子。黄衣男子继续说道:“如今你如意算盘打空了吧,反而被我抓住了你的神念,哈哈哈哈。你躲了我七十多年,终于还是回来了。这些年异界生活的滋味的如何,一定是享尽了清福吧,哈哈哈哈。”
“风道子,你如今修为已成,不管我们之前有何恩怨,我由衷的望你能早日达到破天镜,好给我们人族修真之士解开万年之谜的答案。”
“哼,死到临头还说的冠冕堂皇,给我起名风道子,无非是想借风之力,祝你早日成道成仙吧。我早晚会找到你,让你也尝尝你之前对我的所作所为的滋味。还有,你欠我的东西也该还我了。那东西,我早晚会拿到的。”说完,黄衣男子眯了眯眼,盯着面前的云青子不语。
云青子又叹了口气,微微摇头后闭上眼睛,断开了和黄衣男子的神念沟通。黄衣男子睁开了眼,满脸的讥笑,而后又开始猖狂的大笑起来。
云青子张开眼,回到现实中,仿佛又老了几百岁一样,轻声道:“痴儿痴儿啊。”过了一会儿,又抬头看向远方,自言自语道:“浮生,不要让我失望啊。”眼中所看之处,正是华清门所在的位置,久久没有移开。
华清山中,华清门内,外门弟子演武台上,一个少年正面倒地闭上双眼,旁边站着一个嘴角还留着些许鲜红血迹,满脸狰狞与伤口的少年,个子比躺地少年高了一头不止,正是刘海。
刘海缓缓地抬起左脚,冲着孟浮生的一个肩膀狠狠的踩了下去。“碰”,地面微微下陷了一个坑,刘海一愣,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