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夏阳重复了一遍,就让夏阳坐到离河岸又三四步距离的一个石头上,夏阳很听话的坐在石头上,使劲的吹着哨子。
“阳阳真听话”夏燕羡慕的说,她要是也有个弟弟就好了。她娘就会少遭点罪了,想到这夏燕有些黯然。
夏晚走到夏燕右边的空位,用木盆舀了水,把褥单和草木灰泡在里面搓揉。
“晚晚,你娘下田去了吗”夏二婶把捶打好的衣服放到夏燕身边的大石上,好方便她漂洗。在乡下很多孩子从小就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到了七八岁就顶半个劳力了,洗衣服、做饭、喂猪喂鸡、打猪草、挖野菜都是他们在干,其中女孩居多。
“天没亮就走了”现在正是插秧的季节,一天回来身上到处都是泥,衣服也很难洗,杨氏心疼女儿,都是晚上洗好的。
“晚晚,你是不是病没好啊,今天怎么不说话啊”夏燕一边干活一边说,也不用夏晚回答接着有道,:“你洗褥单,能拧动吗?等会让我娘帮你”。
夏晚不用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又听夏燕说道:“等会我们一起去打猪草吧,这两天你没出来,我都是和夏欢、夏月一起的,一点意思都没,她们……”
耳边听着夏燕叽叽喳喳的声音,夏晚机械的用棒槌捶着褥单,思绪又飘远了,怎么才能变强呢,首选身体要好,不然在逃荒中根本坚持不下去,只能变成累赘。夏晚想到她到赵府后干的粗活多了,力气变得很大。难道要如此锻炼?
“嘶……”钻心的疼让夏晚回过神。
“捶到手了,我看看”夏二嫂放下衣服走过来。
“没事,不怎么疼”夏晚吹吹手指,习惯性的低下头。
“你这孩子,下次小心一点,你放着,等会二婶帮你顺便洗了”夏二婶看夏晚手指没事,又继续洗衣服了,一大家子十来口人,还有个瘫痪在床的老太太,屎尿不能自理,衣服是又多又脏。
“不用了,二婶,你家也有好多活等你做呢,我就一件,这就好了”夏晚忙道,她可不能让夏二婶帮忙,农忙时节,谁家不是忙的脚不沾地,夏二婶因为就生个女儿,在家处境艰难,虽然不用下田插秧,那是因为妯娌几个都不用伺候老太太,可也把家里的事情都推给她一个人做了。
再说,她今天要是让夏二婶帮忙了,明天夏大婶要是知道了就能跑到她娘面前说占了他们家大便宜了,想方设法占点便宜。
夏晚把褥单放到水里,褥单沾了水有些重,夏晚紧紧抓着褥单,防止被水冲走。她真没用,连个褥单都洗不好,夏晚自我唾弃。正在这时旁边伸出一双大手,轻松的拎着褥单在水里摆了摆,搓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