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在东明的饮食中下蛊,此乃情蛊,除非下蛊人愿意解除否则被害者一辈子都会被其牵制,蛊发时浑身痛痒,中蛊时间越久情况越严重,到最后被害人会因痛痒难忍挠的自己皮肉裂开,血液流尽。此类秘法只有每月与下蛊人交合才能避免。
闹闹的父亲不予管制,东明难脱其身,茉莉表示不介意二女侍一夫,东明本性刚正拒不接受,就这样拖了半个月,在东明不知情的情况下茉莉趁两人圆房强行把蛊虫引至自己体内,虽说闹闹和茉莉血脉相连,但始终有不同之处,茉莉无法控制虫蛊,虫子在她体内乱窜,树林小屋响彻尖叫哭鸣。
我站在阁楼门口,东明怀抱衣衫不整的茉莉血脉喷张,闹闹跪在姐姐身旁哭泣,茉莉的眼睛耳孔血流不止,身体痉挛抽搐。“原谅闹闹,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她伸手抚摸东明的脸,遂又弓起身子手护肚脐。
茉莉爱怜的眼神和挣扎,东明的咬牙切齿和无力,闹闹呜咽的悲鸣和忏悔,都在太阳升起的一刻戛然而止。
老何头的儿子用方言教训闹闹,携带所有家产撒手而去,这段时间我从未见过她们的母亲,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以后会不会出现,闹闹抚摸着路过的流浪狗,喂食的模样多了几分温柔,东明坐在茉莉生前的阁楼里,一整天一整天的出神,闹闹呼唤他吃饭,他就下楼吃饭,然后接着回到二楼出神。
我陪伴着东明,几天后他终焉发声:你回去吧,你还有爸妈,茉莉最惦记闹闹,我要留下照顾她。
这一天正好是云南的泼水节,姑娘们穿着轻薄的丝质衣服,和光着膀子的男孩们互相泼水,大家轻声笑语,茉莉和东明本来会是其中最为显眼的一对儿。
一盆水从天而降把我浇了个通透,抬头一位姑娘正手托下巴俯视着,我继续走着,从人群中央穿过。
于肖从不顾及他人,他所做的一切都以自我为中心。于肖告诉我你向往自由,渴望真知,并没有错,但我怀疑自己做过的一切都是错的,我一直在突显自己是多么的不凡,在我认为自己错了的时候,于肖又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