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脸抬头正对孙倩父母慈祥的笑容,孙倩母亲关心到:“要不要再来一碗,喝点茶别噎到。”说着给我倒茶,我双手持杯迎着茶壶接去。
孙倩母回头和孙倩父说:“好懂事的孩子。”孙倩父点头:“我家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空房间也很多年没人住了,你们住下添点人气,要得要不得?”
“要得要得,谢谢叔叔撒。”一旁的宜丰说出标准川腔。
吃完饭宜丰打听了附近的竹林,私下里说要去弄点钱,他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一位妇人,孙倩叫她二姨,妇人送礼被孙倩父母回绝,他们之间没有多余话语,就亲戚而言显得很生分。
四川人出了名的开朗直率,他们对孙倩二姨的礼貌和尊重太过火,我揣摩着其中端倪瞥见孙倩,她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看着,挥手示意我过去。
孙倩轻声关门:“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二姨家有故事。”
整个房间以粉色色调为主,枕头是一只粉红色卡通人物,没想到一个富有冒险精神的女人竟如此少女心。
“继续说。”
“二姨的儿子是个闯祸精,从小就到处惹是生非,没少挨揍,一挨揍他就往我家跑,后来有一次可能他爸打的重了,消失了一阵子,再后来就彻底没再回过家,打电话告诉我妈说他在外面拜师学艺。”
我坐在孙倩的床上仰视她,伸手进兜拿烟,却又觉得在她房间里抽烟不太礼貌。她继续说:“表哥五年前回来过一次,据说皮肤黝黑,身材健壮,当时二姨父带着表哥给祖坟扫墓,路上表哥指着一处山丘说:那里应该有一块狮子头鱼尾巴的石碑。结果他爸向附近的老头老太太一打听,还真有,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损毁了。”
“厉害了,又是一道士。”
“不是道士。”孙倩悄声。“是盗墓贼。”
五年前警察到表哥家以盗墓贼的罪名抓捕他,并未找到表哥,他们搜出一堆文物,将文物上缴,让二老给表哥打电话谎称命不久矣,要他回家,而他们则在房内房外进行布局。
三天三夜过去了,没有人看到过表哥回来,当他们准备撤队时,一个内急的警察去表哥家厕所解手,突然发现里面出现大批新的文物。从那一年开始,每年警察都会从表哥家收缴出新的文物,所有人都知道他肯定回来过,但从来没人看到过他。
二姨家经济比较拮据,常受孙倩家恩惠,而帮助过二姨家的不止孙倩父母,还有她的一位邻居,这个邻居在两年前贩卖文物,判处了十年有期徒刑。
“这就是你父母想帮助你二姨,又忌惮她的原因吧。”
孙倩:“你怎么看?”
“我在想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那个邻居对你二姨家本来就有所图谋,所谓的行善,可能是为了做恶。”
孙倩打了个响指:“bingo,我也是这么想的。”
於肖:猜测不能代表事实。
猜测就是基于现实的一种可能。
於肖:胡乱猜测好吗?你是为了证明自己。
别把你那自以为美好的世界观灌输给我,现实是很残忍的!
於肖:你的自以为是对他人而言更加残忍。
“或许…是我们的想法太悲观了。”
孙倩瞳孔张大,眉成八字:“放开我的皮卡丘!”
傍晚宜丰脏兮兮的回来,洗了个澡换了套很前卫的衣服,和孙倩嘀咕几句连晚饭都没吃便走了,没有他俩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