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墟内,一团火光正照耀,驱散了那些宛如邪魔般的血雾。
“余晖他没事吧?居然睡地这么死。”
就在游无踽饮完血后不久,阎齿与林烙两人也赶了过来,莫等闲自爆的声音只要耳朵不聋,在这个城区内基本都可以听到。
“他似乎借了他人之手,与冰霜扫荡者搏命,侥幸杀了它,那个队伍正好有人能自爆,不然也不可能杀地了元素扫荡者。”游无踽坐在余晖旁边道。
“难怪,也是累了,这几日他为了这队长的事务可是操了不少心。”阎齿点了点头。
余晖模糊间听到了他们间的对话,发现自己居然在废墟中睡着了,脑袋靠在一块砖上。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却发现脑中仿佛满是浆糊,竟记不清楚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大意了,还好游兄你在我旁边额,我睡了多久?”余晖睁眼爬了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
阎齿两人将目光转向游无踽,余晖也投以询问的目光。
“你睡了接近五个小时,我发现你时,你就说自己很疲惫,要休息一会儿。又过了一下,他们两也回来了”游无踽的脸依旧在面罩下方,看不出任何神情。
“你手中的元素殖种,难道余晖你独自击杀了扫荡者吗?”阎齿忍不住问道。
于是余晖便将击杀扫荡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没有隐瞒,众人并不觉得这祸水东引的行为可耻,相反还觉得这个做法很妙。
毕竟在这个时代,只有在城市中,人们还尚存一丝虚伪的道德底线,需要装装样子,才有名声可以利用。
可到了城市之外,没有城主的管束,那就没有任何法律可言,谁拳头大谁是劳资。
“队长,已经快入夜了,今天,似乎是个月圆之夜啊!”阎齿瞄向天边的那轮不断攀升的紫玉,眼中充满了担忧。
听到要月圆,林烙似乎浑身颤抖了一下,随即将脖子缩进了衣领中,好像想要将什么隐瞒起来。
余晖也看了一眼天空,只瞧血色云雾间,宛如冥界之日的紫辰饱和圆润,似乎要给这苍凉的大地散波灾难。
“我们赶紧寻一个易守难攻的位置,度过这月圆之夜。明天再去那城市的另一侧也不迟。”
余晖等人寻回了摩托车,找到了这城市中最亮眼的建筑,一栋摩天大厦。
灾祸与岁月并没有完全侵蚀这栋伟岸的建筑,它依然顽强地屹立在满是废墟的城市之中,余晖等人在大厦的下面就仿佛是一台冰箱下的虫子。
“今晚就在这个地方度过吧,呼,又在这里过夜那些熟悉的客人会怎样热烈欢迎咱们呢!”
余晖四人爬到了大厦的高处,眺望着黑色的废土,慢慢地,原本寂静的城市渐渐热闹起来。
血雾淡薄了几分,月光犹如白昼般照耀着,它是无数动物们信仰的源头。
忽地,一声狼嚎声响起,那是鳄狼在尖啸,刹那间,无数仿佛黑蚁般的东西从各处角落中涌现,乌漆嘛黑,仿佛成群的蟑螂般恶心。
借着月光,勉强可以看到它们不断起伏的肩胛骨,和它们耸起的脑袋,它们抛弃了双腿奔跑的行动方式,变得仿佛野兽般爬行。
那是成千上万的腐猿人,或者说是曾经的人类,但称之为丧尸又极为不妥,因为它们还活着,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罢了。
更像是一种完全兽化的变异人,处于变异人中最低等的存在,被人类社会所排斥。
它们能够繁殖,数量众多,是目前仅存人类的二十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