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心情复杂,开心?激动?还是伤心?难过?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冒出复杂的想法。
西门荡的死活,和自己何干,他们不过是交易,对,就是交易。
除了交易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关系,朋友,并不是,同门弟子,也不是,交易完成,他们自然没有了关系。
这是张言心此刻一直坚定的想法,没有变化,此刻,一点点发生变化,西门荡的影子不断侵蚀张言的脑海。
她感受到了,想要屏除,却发现,自己越是如此,那种感觉越发恐怖,让人无法忽视。
“不想了,不能想了,我不会伤心的。”
摇头晃脑,不让这种想法冒出心头,张言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出现错觉了,不可能是真的。
再看北天门前,所有人听到了惨叫声,不得不替那个惨死鬼悲哀一声,他们看了很久,有一个人坐在了西门荡坐着的地方,做同样的事情,盘膝,闭上眼眸。
这个人,张言发现自己不认识,好像是门的弟子,又好像不是,纠结颇多。
其他人翘首以待,这位兄台难道也想要跳下去吗?看戏的人永远不会少,哪怕有前车之鉴。
那个人坐了很久,忽然间,他做出了和西门荡一样的动作,终身一跃,跳了下去,没有声息。
没有惨叫声,也没有回声,神秘消失眼前。
悬崖之下,迷雾继续,红色没有升起来,是在说明,他没有死亡吗?
有了前面的人的试验,后面的纷纷效应,死去的人不少,西门荡此刻心情舒畅,坐在地面上,看着眼前奔腾的河流。
滚滚而流,奔流到海不复回,那是一股气势,一往无前。
无可阻挡,前进,前进,一生只知道前进。
河流拍打岸边,溅起不少的水花,水花溅落地面,如同珍珠一般透明亮。
少数的珍珠扑在脸上,洋溢出不少的美丽,一个人来了,从后面的迷雾丛走过来,他看着西门荡,握着剑,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站在背后,西门荡感受到了,没有起来,安静道:“来了?”
“果然如此。”身后的男子发出了笑声。
“想不到你这么快能看穿,不简单啊。”西门荡起身,回头看了他一眼,衣服是真符宗的弟子,可是修为不像。
比起他们要高很多,而且此人身上,剑客的气势十分明显,同为剑修,不会感觉错的。
仔细观察,西门荡发现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也看不出他的来历,只是感觉稍微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人。
思索片刻,没有任何头绪,索性不想了。
“他们来了。”
身后来了一群人,两人谈话到此为止,男子耸耸肩,目光沉静看向远方,崩腾的河流,如骏马疾跑草原之上,开心,快乐。
所有人来了,少了几个人,都死了。
无法看穿北天门秘密的人,死了也是活该,西门荡审量一下,发现张言在,牟声也在,韩冰赫然在其,其他人,西门荡不认识。
觉得眼熟,少了几个真符宗的弟子,张言也在注视西门荡,眼神恍惚,此人果然看穿了,阵法,北天门之下,也是一个阵法,不过这个阵法,比起之前的幻阵,要恐怖一下,会死人的。
一旦看不出来,死去的人是最好的证明,他们死了,自己活着。
看透了,自然可以活下来啊,阵法笼罩一片悬崖,其实都是北天门弄出来的虚幻景象,他们跳下去,实际上是从北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