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顿的血脉图腾加剧了这种风景清韵的魅惑。血色的晶棱虚影悬空浮现,随着奥顿的气息张弛而扭曲沉浮。虽然只有一座茅房那么大,但却如一座至尊府邸凌天而立,散发难以言喻的浩瀚气息。如血的流光缓缓扩散,看似徐扬,但在一瞬间就占据了整个战场,虽没有慑人心魄的凌厉,却盈溢骇人的穿透力。红光散逸,与水练光雾溶为一气,使整个天地都透出瑰丽妖冶的气质。让岸边定力虚浮,兽格不稳定的一众禽兽们,纷纷目光迷离,神色恍惚。
而奥顿的黑玄晶化守护,更是黑透红,原本的红线蔓延扩展,很快密如蛛网的晶莹血线遍布全身,如一件纱衣笼罩。那一千个小小鳄头更是如血浆捞出,鲜红如血玛瑙,狰狞如黑狱梦魇,如刀枪进击的嘶鸣纷纷爆出,切割得空间泛出一缕缕枯寂的深黑。
尼采更是见猎心喜。呼唤着来得更猛烈的暴风雨的他,仿佛全身劲力炸开,肌肉澎湃着亘古的蛮荒,血管如大江奔涌般泵动,根根骨头如渴饮杀伐的利刃,磅礴战意山呼海啸。
他怪叫一声,如急切难耐的发春之狼,揉身而上。疾如闪电的臂幻出万千刀枪剑戟锤箭斧钺。一双,或拳或掌或钩或啄或指剑或绞索。拳如沉渊,掌似重山,钩若银河倒挂,啄比烈风卷秋尘,指剑好像电蛇乱舞,绞索犹胜霹雳震天。一道道凝成实质的气劲宛若怒海狂潮,一**在奥顿黑玄晶体上炸开。密如疾风骤雨的滋嗞磨牙声在奥顿身上响个不停。一溜溜晶光四溢,如血溅射的晶粒纷飞。渲染得这片杀气纵横的黑风岗格外妖艳。
而奥顿更不是省油的灯,身形连动。每一动,千个如铜锈斑驳的触便挥出数次,或撞或抽,或缠,或绞。血红的鳄头凄厉嚎叫,不光血光弥漫,而且血气泛滥。一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哨音响彻天地,一道道骇人的血影交织,越来越密,直到如一个天罗地网将两人笼罩其间。
于是两人便如胶似漆地战成一团,颇有天雷地火,水乳交融的**架势。岸边欣赏的围观禽兽们只见到红红黑黑一团麻在急速扭动,狂涌的冲击波如元素禁咒的气浪化为恐惧的涟漪,一**挤压空间,强大的罡风吹得岸边,无论瘦如干瘪枯材还是壮若巍峨高山,都东倒西歪,好比飓风被剥夺了一切果实的包谷杆。
狼烟滚滚,红黑混沌的战团,时不时爆出霹雳狂滚,地动山摇的巨响,和酣畅淋漓的呻吟。两个人影还不断从战团飞出,砸在岸边的花花草草上,砸在凉爽沁肺的湖水,砸在半山腰光秃秃的石壁上。很有与天地打成一片的自然情怀。
但飞出的人影如同一触即发般,不等落地就折身电射返回战团。这使得两个人如同被束缚在一条强劲无匹的弹簧上,沿着一条不断旋转的粗壮黑红线:反复离开再迎逢,刚聚首又劳燕分飞。若即若离,潮涨潮退,斗转星移。暴喝,狂吼,嚎叫,惨呼不绝于耳的声波让岸边的禽兽在只见其声不见其人的观影,总算有了点谈资。
“这声狂啸是老大的,你听,气十足,阳刚沛然,有气吞山河颠倒乾坤的浩然之势!”一个尖嘴猴腮的巨大狒狒拂了拂格外飘柔的长毛,正气凛然地拍了个不动声色的马屁。
“不对,你听,这声音虽气十足,但气息局促,没有一丝绵密悠长的气韵,虽阳刚逼人,但这种战斗都会将人的火气逼得旺旺的,有火必刚啊。并且这刚明显是碳化过多,刚有余而韧不足啊。而我们的老大刚有柔,绵里藏针,气息绵长可吞天,食量如海吃个老母猪不抬头。”坐在他肩上一个肥头大耳的蟑螂,捻着一根金黄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