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滋生在配额挑战赛前夜的这份不痛快,并不是让他年年灰头土脸的挑战赛诱发的。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天增岁月他增烦恼。年年如此,习惯成自然了。这份烦恼来自与一个叫尼采的可爱阳光的小伙。
这份憋屈还是自找的,谁叫他为了拉尼采下水,不假思索地满口应承陪尼采多切磋几场。这不,刚出传讯室,尼采就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与他在友好热烈的氛围大战了几百个回合。
起初还如醴酪,如醇烈的酒浆,如铁板臭豆腐,津津有味,但再美味也架不住量变引起质变。何况这种带有先决条件的比试;不能使用元力,无法痛快淋漓地酣战外;尼采那种丧尽天良的身体属性比那些敲骨吸髓的美女蛇还蚀神疲精。
一场下来还行,两场,场便腻歪了。俗话说,事不过,到了第四场便烦不胜烦了。但这个精力无与伦比充沛的尼采,如同一个质地优良的狗皮膏药,无时无刻都粘着他。不分地点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一触即发就来场切磋,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向。叮叮咚咚,噼噼啪啪,轰轰隆隆的混合环绕立体声,响彻在奥顿这个风格原始狂野的大统领府邸。
到了后半夜,奥顿的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布满血丝,如燃烧着通红的铁丝网,水分有点过分充足的眼圈上抽象地浮着一对依稀的调羹印,看上去枯槁憔悴,仿佛一个野战过度的花花公子。反观尼采,相当的生龙活虎,龙精又虎猛,龙吟毕了还来声虎啸,一副嗷嗷欲撕天的猛兽形。不明真相的路过群众猛一看还以为尼采是只暴霸的元素兽,奥顿是个可怜兮兮的被俘人类。
奥顿开始迟疑,开始敷衍,开始开小差。于是各种借口以天花乱坠的纷纭,从他那张难得说谎的口沸沸扬扬地扭曲着蹦出。什么吃夜宵,小解,大解,给小弟们盖被子;什么口渴喝水,喝凉水,喝热水,喝菊花水,喝山茶水,喝童子水,喝无根叶露水……;什么需夜观天象,敲钟打更,巡视领地。……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的借口层出不穷地摆出。但无论怎样,尼采那个幽灵似的身影总适时出现在他面前。
到最后,奥顿索性闭门躲避。但这个神鬼莫测的尼采总是在第一时间内找到他。跗骨之蛆的臭蛆,如影随形的恶影,就是现在尼采在奥顿眼的光辉形象。
实在是不堪骚扰的奥顿,一咬牙一跺脚,躲进了一间地下密室。
“呵呵,看你怎么找到,即使找到,你也进不了这间禁符密室(敦敦教诲地注:禁符是阵符的一种,作用就是形成阻隔效应,有可以阻止外人进入的门禁,有困住敌的困禁,有干扰判断的幻禁……等等,一句话,不让别人进或不让别人出的符阵。)妈的,终于可以美美睡下觉了。困死了。看来摊上这个头领,幽风军那帮兵油子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奥顿打着长长的如同死蛤蟆般的哈欠,一种轻松惬意如月半的潮汐席卷全身筋骨。但这个哈欠才舒坦地开启美妙的呢喃。尼采那副瘦弱的小身板便如同一个鬼魅,遽然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个神灵显灵的世界,更是有灵魂形成的什么怨灵,嚎妖,灵体……等等的世界,怪倒是层出不穷,鬼倒是闻所未闻。但尼采给胆大如拳的奥顿还是带来了见鬼般的冲击。魁梧的身躯如受惊的弹簧般倒窜出去,嘭的一声闷响,重重撞在密室那坚不可摧,消音效果优良的墙壁上。
“你,你,怎么进来的?”
“还能怎么进来,走进来的呗,这个级禁符符禁不错,即使是造诣深厚的符师,没个半天也破解不了。”尼采风轻云淡,一副欠抽的高人形象。
“当然了,为了破解这个符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