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有些耳熟。
袅袅抬头去看,却见得是客栈的老板娘。
“掌柜的?”
少女有些错愕,她与面前的这个妇人并不相熟,怎么就知道她在想事情呢?
“叫我福姨就是了。”
妇人自来熟的在祁袅袅身边坐下。
“空良什么样的人都有,我待在这儿许久,又是个客栈的掌柜,又是这儿的牙门头头,自然是门儿清,人脸上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知道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福姨脸上带笑,温温和和的像是块软和的面团子。
“很少有见过女人这么能干的,既开个客栈,又管着牙门。”
袅袅语带赞叹。
“呵,多大的事儿呢,女人和男人总是一样的。”
福姨道,从带来的纸包子里拿出个包子来。
“下午蒸出来的的青稞包子,谷厉人不喜欢这等子松软的面食,也不吃猪肉,所以这样的包子只有我这里有。”
妇人手里的那个包子,淡黄色,其中还有青色的颗粒,祁袅袅接过之时便觉清爽独特的香气窜进来,勾得肚中馋虫跃跃欲试。
再是一口咬下去,比之平常吃的包子还要更有韧劲一些,青稞的香气充溢在齿间,面团里头的肉汁也可以吸溜出来。
“刚刚做好的时候会更香,不过那样的包子在天热吃,就太烫口了。”
看袅袅大口大口嚼得开心,福姨面上更加满意。
“你师父最喜欢吃青稞包子,前几日还带了五六个走呢。”
“我师父?”
祁袅袅咀嚼动作一停。
“嗯,做事没个正经的糟老头。他特意嘱咐我,若是见你想不开就开导你一番,不然你以为,我有那么空闲还来关心你呢。”
后一句,只不过是妇人一句玩笑话。
“小丫头,能力的大小,和你要承担的责任是有关系的。你既然早就知道你身上藏着那么大的力量,就应该做好准备了,总归你是一定要面对的,时间早晚真算不得太大的事儿,你担心的,失去现在的朋友,失去现在安逸的生活,不足一提,等到了你真正恢复力量的那一天,你所顾虑的,便都不重要了,谁知道你那时候景况会是怎么样呢。”
福姨的话,像是一把把的箭,直戳袅袅心窝。
“不如和我说说,你现在想的,是不是我刚才说的?”
“嗯,福姨说的,是我一直在担心的。”
既是师父的友人,那么袅袅的确是没必要提防。
“上空良最近男尸的案子,可能同我身份的秘密有些关联,我越是调查,就越觉得蹊跷,然后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来了。”
“在不知道前路如何的情况下,走一步算一步是最为稳妥的办法,遇到了变故,用你自己觉得对的方式解决就成,若是考虑得太多也无多大用处,白白糟心。”
福姨说话倒是不同她的面相,十分直截了当,随性率真。
难怪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师父与她相熟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儿,祁袅袅突然觉得,有一点怪怪的,一家人,一家门?
她这是要给师父找搭伙吃饭了的吗?福姨这样的性子肯定瞧不上自家师父那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
“那袅袅就照着福姨说的,不想那些事儿,目光得看得长远一些,但是也不能顾忌太多,对吧?”
袅袅问一句,
“就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