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揉揉太阳穴,有些疲惫的叫几个星君下去。
“是。”
那几位一礼便先后离开,随后便听得天帝似乎朝袅袅和殷离两人待着的窗前过来了,殷离眼神一暗,带着袅袅便离开原地。
屋内,天帝打开窗,见得外头粉色荆桃花开得正盛,微风吹拂之际,更是簌簌的飘落下来,浮在流动的溪水上面,轻轻缓缓的滑。
他之前担忧这外面有人偷听,可现在看起来可能只是他过于敏感了,但心下还是有几分疑虑,随即出声遣了外面的仙娥出来。
“陛下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推门进来的仙娥垂着头朝天帝恭敬的一礼。
“你叫人去问问犀芷上仙是不是一直在宴席上,可是随意走动了,中途不见过。”
“是。”
得了吩咐,那仙娥虽是心中奇怪,可却还是照着天帝说的去做了。
“可别再生变故了。”
长久后,天帝立在窗前,看着外头赏心悦目的美景,面上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声音冷寒。
殷离带着祁袅袅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两人也是良久都没有说话。
男子看着面前的女子,只不过短时间未见,不再穿素来喜爱的蓝色袍子,却是一身白色纱裙,沉默无言之时,就是从前犀芷的模样,殷离脑海中甚至可以浮现出女子赤着脚,在居延海滩跳舞给他看的模样。
只是当时她是墨黑的瞳孔,而现在,是冰蓝色的,一如海浪一般纯粹,真挚。
“袅袅。”
殷离叫一声,袅袅的心便跟着一颤,方才偏殿了那一番话,她自然听到了,殷离当时杀了庭霰的那一剑,的确是有问题。
可是,又有什么差别,她现在是犀芷,难道能够做回那个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祁袅袅吗?
天帝纵使不知道庭霰什么性子,祁袅袅什么性子,他也清楚,妭即将为祸人界,犀芷绝对不会不管。
可这件事,和殷离没有关系。
袅袅暗暗吸了一口气,敛去面上的表情,嘴角轻轻扯出一抹弧度,得体的退开几步,道。
“冥王大人,还是叫我犀芷吧,哪里有什么祁袅袅,现在可只有天界的犀芷上仙了。”
“什么犀芷上仙,你我清楚,祁袅袅还是那个祁袅袅,只不过有了犀芷和庭霰的记忆,性子怎么样,一点儿也不会变。”
殷离最恼的就是祁袅袅摆出一副要与他划清界线的样子来,当即上前一步,抓住她手腕。
“冥王大人,请松手!”
可是殷离显然没打算放手。
“松手,殷离!”
祁袅袅眼睛一瞪,却没想到男子伸手将她一拉,贴近他胸口,嘴唇便贴上来。
殷离的气息贴着肌肤传进鼻尖,还有唇上微凉的触感,一如从前的熟悉。
可现在哪里是能谈情说爱的时候,袅袅在殷离嘴上一咬。
唇齿相磨之际,血腥气漫进嘴里,却分毫未见殷离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少女火大,随即手在男子腰间软肉一拧。
“你疯了!”
袅袅气急。
“我没疯,袅袅。”
殷离声音淡淡。
“我只是想你了。”
男子低着头呢喃,像极了委屈的孩子,就那么站在袅袅面前,一身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