妭却也讨不到好处,半面脸因为妖力损耗被青黑色的皮肤覆盖,其上血管经脉,泛着诡异的青黑色泽,同一副干尸一般。
妭自然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一副鬼样子,平生最恨便是这幅恶心可怖的模样,此时被祁袅袅看到,又见及对面少女虽是身上有伤,可依旧未显得有多狼狈,容颜精致绝色,心下便是嫉恨得紧。
但是嘴上却是放缓了语气,
“犀芷上仙,我便是想不明白,你为何要为天帝卖命?”
“我从不为谁卖命,我是天女,便有责任铲除你这个祸害,留着你,便是人界的隐患。”
袅袅回道,语气也恶上三分。
妭听闻祸害两字,眸色一恼,唇角勾笑。
“祸害?倒是新奇,从未有人这么叫过我,要是以前,天界上下皆是敬重的叫我天女,等到我被贬人界,这儿的人也只是惧怕的叫我青衣鬼。犀芷你难道不知道,人界那句老话,祸害遗千年。看来你是祝我能够越活越长久啊。”
妭看向祁袅袅,两者四目相对之际,袅袅在妭那对泛着幽幽青色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
见及祁袅袅不说话,妭又继续说道。
“犀芷说,你是天女,所以才要来杀我。哈,可笑至极,我也曾是天女,我是怎样变成如今这幅德行,你不会不知晓吧?”
女子说到这里,望向袅袅的眼神中便流露出真切的哀痛来。
“你叫天帝一声父皇,是敬重他,我却是唤他爹爹,将他看出最可敬可爱的长辈看待的。蚩尤一战,我神力尽失,可他怎么对我的?”
自妭的喉间冷冷涌出笑声来。
“哈哈,神力尽失,不得回天界,将我幽闭与系原山,还受人界那些俗人谩骂。天女有何用,和那自私自利的天帝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们是受整个天界祝福才得以降生,同样有着属于自己的使命,我的使命便是助天帝与蚩尤一战,可是他怎么处置我的,我得到了一丝一毫的好处吗?我只是从一个受人敬仰的天女变成了现在这幅讨人嫌的样子。犀芷,同为天女,我沦为这样的下场,你以为,你能好得到哪里去?”
祁袅袅眼见面前青衣女子眼眸带泪,似是真的悲痛难忍,不像作假,听到妭说的这些,祁袅袅早前叫司命查的东西,似乎慢慢有了眉目。
妭变得如此,一定有原因。
“犀芷,我从未对旁的人说过我的打算,你我同为天女,我不妨告诉你,等我力量恢复,我不会为祸人界,我要的,不过是去天界讨要个说法,我被困人界数万年,恼和恨早就磨没了,我只是想要个说法,想要得到公平一些的待遇罢了。”
妭的声音又轻又缓,带上了一点蛊惑。
“不如,犀芷你帮帮我,现在就放我离开,等及天界相见,我自然会感谢你的。”
祁袅袅的面色慢慢的淡下来,妭的话就像是迷药一般,让她神思一晃。
便是这么一瞬间的走神,妭面上狞笑,背在身后的手便是一击挥出。
炙热的火球直冲祁袅袅而来,少女神思一收,手中水缎击出,却还是慢了一步。
眼见火球袭来,面前却是突然冲出一抹白色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峥!”
白衣的男子以手中那柄琴作挡,琴弦发出声响,抵住了大半的力道,可却仍是叫执琴的那人连连后退几步。
袅袅前头发出的一击却是实实在在的打上了妭。
“嘶……”
妭吃痛,筋骨受创,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