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早点歇息吧。”林德镛对戴铎说到。
“看我这脑子,忘了这一回了。也好,让店里伙计好生安排他们歇息,我等且去江月阁洗洗一路风尘,今天咱们宰甘大侠一顿!”
众人在悦鑫当铺闲叙之际,任伯安的府里却是多了一份凝重之气。
只见任斯年垂着头站在任伯安跟前,听着家父的训斥:“你这孽障,整日游手好闲,就会在外面给我惹事生非,把我这张老脸都给丢尽了!你自己要是长点本事也就罢了,哪一次不是让你老爹我出面给你抵挡。不好好读书,能安分守己当个富家子弟,守住这份家业,也算是没白养活你,也算是任家的家业有续。你看看你这副德行,不把家业败光,不把自己祸害到底,我看你是心有不甘。”
任斯年一脸无辜的说到:“爹,我今天是看那姐弟俩着实可怜,真是想当回好人,给咱任家积份功德不是。谁成想,人堆儿里冒出那几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横加干涉,不但打了咱家的家丁,还出言不逊,还爹您都压根儿不放在眼里。要是就这么算了,今后我出门被人家笑话倒是无所谓,可是爹您的威风可就扫地了,这江宁府地面上谁还会把咱任家当回事儿,还不都认为咱们还欺负,都要骑到咱们头上嘛!”
“你不提此事便罢,提起此事你更是混账。你在外面惹事儿,为了保护自己周全,提一提你爹也就算了,你往人家八皇子身上扯什么扯。这江宁府鱼龙混杂,到处是朝廷的耳目。你在外面胡诌瞎扯,你是连你爹的命也要搭进去啊!”
任斯年刚要继续辩解,从门外急匆匆进来一人,与任斯年并排站在任伯安跟前。
“弄清楚了?”任伯安问到。
那人刚要开口,却又斜眼看了看任斯年,把到了嗓子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
“但说无妨。跟自己儿子有什么躲躲闪闪的,都是这孽障惹来的麻烦。”
“回禀老爷,小人跟着那几个人到了城东,见他们进了悦鑫当铺。”
“悦鑫当铺,怎么没听说过。这家当铺是什么来头?”
“小人打听了一下,这个悦鑫当铺是去年在城东开张,门面很小,平日里也不见与外面有甚么往来,更没听说与官府有甚么瓜葛。”
“可知这家当铺是谁开的,莫不是江宁府地面上的哪位大人背后支撑着?”
“小人多方打探得来的情形,此当铺甚是寻常,与官家老爷们开的铺面自不是一个路数。官家老爷们开的铺面,哪一家不是车水马龙,不是人流穿梭,不是财源滚滚。似这家当铺冷冷清清的,必是哪个寻常傻货开的,等着赔本关门儿、回家抹泪儿罢了。”
“我看没有你说得如此简单。看那几个人,虽是平常打扮,但眉宇间透着不一般,言谈举止不同于市井之流。现在这几人还在那个悦鑫当铺里吗?”
“方才小人来之前,探得他们在江月阁定了一个包间,估计此时已经在那儿吃上了。”
任斯年在一旁兴奋道:“爹,不能轻易放过他们。这几个人敢出言有辱父亲大人,气焰太过嚣张,得让他们知道惹了任府的厉害!”
“你少说两句。要不是你在外面胡乱扯出我来,哪有这些个是非。”任伯安训斥完这个前世的债主,转脸对另一人说到:“你找几个人,去江月阁试试他们的道行、探探他们的底子,看看这几个人究竟是哪路神仙、何方神圣。如果这几个人无甚了了,教训一番就是了。但要记住,不可露出与任府的关系,亦不可伤人。”
“好嘞!老爷只管等小人们回信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