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过头劝赵伯道:“赵伯你消消气,赵老弟他只是年轻气盛了点,你都几十年的老师傅了,怎么会存心赶你走。”
“我就是存心要他走,干几十年了不起吗?有些人一辈子都没出息。我好歹也是东家,看在季大哥你才是大东家的份上,我就要你一句话,我走,还是他走。”说着便将契约掏了出来塞进了季文林的手中。
这简直是逼宫了。”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季文林纵是再精明,此刻也是不知所措,一个是自己作坊资历最高手艺最好的工头,一个是作坊的二东家,而且据说手艺更是了得。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叫他打哪边?
赵晓光看着这不知所谓的一幕,心中气恼不已,但是更多的却是苦笑:“自己毕竟是一个外人,如何能对别人指手画脚,罢了,罢了。”
有了这想法,便和季文林告了声罪,环顾四周的人群一眼,也不顾季文林的劝阻便走出人群,走出作坊,走出了季记铁匠铺,临出门的时候那祁掌柜看他的轻蔑眼神让赵晓光心中更加沉重……爆发户的梦一天就破灭了,现在自己该何去何从?
远州城的白天比较热闹,路边的小贩不停地吆喝,不时还有跑江湖的在路边卖艺,两边的人群慢慢地往前蠕动。
但是站在路中间的赵晓光则是茫然无措,自己来到了宋朝,本以为靠点小本事可以过得顺风顺水,没想到这么快便被现实无情击碎,是啊,自己只是一个十九岁的毛头小伙子,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你一个刚刚成年的便突然成了人家几十年老员工的顶头上司,谁服你?不服你才是正常的。
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是很难受……
走着走着,却发现身边人群的噪音变小了,抬头一看,原来是无意识中走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想到就连这住处都是人家给自己几个人准备的,就这样自己还要娶阿香,拿什么来娶?心中苦涩。
门“咿呀”一声便打开了,阿香出来了,却发现赵晓光站在自己的面前,今天一早屈老伯就笑嘻嘻地来到她的房间和她说昨晚的事情,这让她一个小姑娘又是开心又是害羞,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今早起得也晚了,正要出门走走,却发现这冤家站在自己面前,想到昨晚的事情,俏脸飞上两朵红云,低头轻轻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
发现没有得到回复,阿香抬起了头,却发现赵晓光根本没听进自己的话,只顾着在那儿发呆,便要发火,又发现这冤家脸上满是失落之色,不由奇怪,提高声音问道:“喂,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失魂落魄的?”
“哦……没,没什么。”赵晓光赶紧摇摇头,自己这么无能,可不能让阿香知道。便进了门往自己房间走。
一边走一边假装若无其事问道:“屈老伯呢?还有二光和狄家兄弟呢?”
“爹去找季叔了,至于二光他们就不知道了,该是出门耍去了吧。”
“是吗?哦。我知道了。”赵晓光的心空落落的,往自己房里走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进房间该干什么,倒头大睡?
“你到底怎么了?”阿香断定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然这个平时嬉皮笑脸的家伙不会这么垂头丧气的,上前关心问道:“是不是有什么苦闷事?说给我听听,我帮你出主意。”
“没……真的没有。”赵晓光摇头,他该怎么说?说自己得到了天降的横财,正高兴得头昏之时,却突然被人一耳光打醒,才发现是春梦了无痕?在自己心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