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光想了想,既然没法抬起屁股就走人,也只有如此了。便和屈老伯一起到了季府,早上的那门房一看,又是这赵小老爷,他可还不知道赵晓光惹出的事情呢,赶紧上前招呼:“赵爷,您来找我家老爷吗?我这就给您通报去。”
将赵晓光和季老爷带到偏厅,吩咐丫鬟递上茶后就退下了。弄得屈老伯似笑非笑看着他:“不错,不错,年纪轻轻就变成老爷了。”
“老伯您就别笑话我了,我啥样您还不知道!”
“的确不知道,你和我女儿眉来眼去这么久我也是不久前才发现。”
“…………这是例外,例外!”赵晓光擦擦脸上的汗。
没多久那季老爷子就风风火火进了这偏厅,本来应该让下人请客人到正厅的,他也不管,下人一通报,径直就往这来了。看见屈老伯站起来抱拳欲要说话,忙摇了摇手,快步走到赵晓光面前:“赵小友莫非对我季家有甚不满?”
“老爷子说哪里话来,在下从未有不满。”
“既如此,为何随随便便就打算走人?我季家虽是好客,但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处。”
“新东家第一次去作坊就给人家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下马威,原来季老哥家是如此好客的。”这回倒是屈老伯说话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季老爷子疑惑。
“这可怪了,莫非老哥不知道?”屈老伯也奇怪。
“我听文林说赵小友他受了点委屈,说他气不过就扔下刚签好的契约撂挑子走了,莫非不是如此?”
“是如此,只是受的委屈可不是一点。”这赵晓光快成他女婿了,所以屈老伯护起犊子来毫不含糊,弄的赵晓光好像窦娥一般。
“哦?莫非文林那小子没和我说实话?赵小友你不妨将事情从头至尾说一遍,老头子我绝不偏私。”
于是赵晓光又祥刘嫂一般叽里呱啦细说一番。
“反了他娘的了。”季老爷子刚听完,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让刚刚进来的季文林吓了一跳。”他还有脸说资历,说长幼尊卑?东家就是长!东家就是尊!他老赵白活了这般年纪,文林你平时都怎么管你下面的人的?”季老爷子也看见季文林了,劈头盖脸就朝他喷口水。
“爹,儿子也不知道赵伯今天会如此大火气,现在赵伯和赵老弟都闹僵了,您还是想个办法吧。”季文林也郁闷啊,好好的引进高级技术人员却弄成这样,他找谁说理去。
季老爷子也坐了下来,事情已经发生,再去指责是谁的错也解决不了什么,要追究责任也只能等到事情解决以后。
沉吟一会便抬头对旁边坐着的赵晓光说道:“赵小友,赵伯这人老头子知道,和老头子我一个年纪的,说手艺嘛,是有那么点,脾气就和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当年他刚到文林作坊的时候我就看出他这付臭脾气了,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居然和我一样做了工头,这不是你的错,这各行各业虽然都讲资历,但那也是能者居之,不然老头子怕文林这作坊都是尸位素餐之徒了,可他现在毕竟是季记铁匠铺的人,老头子先在这里给你陪不是了。”说罢弯腰一恭。
赵晓光忙站起来让道一边,摆手说道:“季老爷子何必如此,在下本就太年轻,人家不服也是正常的,再说也不是您的错。”
季老爷子站直了对季文林说道:“你去告诉那赵伯,我们作坊容不下他这尊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