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圆台上,周围都是恶气扑鼻的黑色泥沼粘液,时不时的有气泡上来。
这些都是小菜,最让我心慌的是我胸部以下位置缠着东西。
那是一条蛇,蛇身水桶粗细,将我紧紧勒住,剩下老长一段尾巴浸泡在泥沼,跷起时卷起一些粘液,拉着粘长的丝。
我只看见蛇身,不知道蛇头在哪,会不会也藏在这片沼泽里,偷偷观察着我,准备时一到,就享用它的美餐。
我被这突然转变的场景弄的一头雾水,这蛇身好像每隔一段时间就收紧一点,却又没有其他动作,这条蛇想做什么。
我正在思考怎么脱身,忽然觉得鼻头上冰冰凉凉的,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模糊。
睁开眼睛,鬼愁的脑袋出现在我视线里。他趴在我的鼻子上冲我摇头晃脑。
我把鬼愁从我脸上拿下来,“小坏蛋,又是你,我说我怎么梦见蟒蛇呢,都是被你晃的。”
话是这么跟鬼愁说的,可我心里明白,也记得,祖奶奶说过我们这种人轻易不做梦,但凡有梦,必有大危。
可这都市之,那会有这种蟒蛇,再说这事务所阵法牢固,唐傀都不能强闯,何况是蛇。
这两天不出门的好,实在要出门,还是小心点。
臭泥鳅趁我愣神,爬上了我的额头,我才发现他的身体比以往要冷。
随后我才发觉,很不幸的,我发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的伤口有感染。
但我查看自己掌的时候惊着了,只是没力气跳起来,昨天还溃烂的掌,一觉醒来竟然长好了,也没有任何疤痕,除了颜色白嫩了些。
我看向鬼愁,“是你做的?”
小家伙摇了摇头。
我心头忽然生出一个念想,匆忙扯开左臂的绷带。
果然左臂创口也已经愈合,与掌不同,左臂上多出一个印记。
间一条盘曲的鬼愁,被周围的字包围,成六边形。
这个印记我见过,在般若的额头上,是我点上去的。
这之间有什么关联吗,我想着,从桌上抄起了异玄录翻了起来。
符录和阵录没有相关记载。接着又去看另外两录,依然毫无线索。
噫?妖录某页的装订线下露出一些残碎的纸片。这前半本我昨晚只是大致翻看了几下,没有注意到。
有人撕了两页,而且从这纸片参差不齐的边角来看,这撕书者撕得匆忙,只是胡乱扯下,难怪整齐的装订线,有一块竟然拧在一起。
不可能是祖奶奶,她绝不会对哥哥的东西如此残暴。
可恶,没了凤青羽这个行走的活百科,还真是什么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