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东城突然像找到了救星一样急切地说道:“我和我父亲在一家门口有棵大梧桐树的烧烤店吃东西,一直坐到十点四十才离开,然后才向老街走去的!”
刘所长显然知道他们说的是哪家店。“那烧烤店的老板能作证吗?”
“当然!当时店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桌人在打麻将呢,他们也能帮我们证明。”
“好吧,我们一会儿会去证实的。”
这时,穆雷反过来问刘所长:“警官,如此看来,在我们去之前,有人撬开了膳品居的门,并进门行凶?”
“看起来是这样。但这起案件实在是疑点重重,很多地方都不符合逻辑。”
穆雷父子俩睁大眼睛望着警官。
刘所长分析道:“第一,如果是小偷要进门盗窃的话,怎么会选在里面有人的时候下手?第二,我们刚才勘查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物品被盗的迹象;第三,凶手作案的动机是什么?”
刘所长喝了一口茶杯里的水,继续说道:“如果只是单纯的杀人,干嘛要如此残忍地将死者分尸?如果说凶手跟死者有深仇大恨,非要杀人碎尸才能泄恨,那他(她)为什么要将残肢的各个部位摆放在不同的地方——这样做有没有什么意义?”
穆雷又想起了那恐怖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冷噤。
刘所长继续道:“还有最奇怪的一点,这个凶手作案的时机,怎么会这么巧?恰好在你们今晚要来找那老先生之前下手。看起来,就像是知道你们会来,故意嫁祸给你们的一样。”
“对……包括将门撬开,然后故意虚掩,都是为了引我们进去,嫁祸给我们!”穆东城说。
刘所长乜了他一眼。“这只是我初步的判断,还要经过仔细调查才能得出结论。”他顿了一下,问道,“你们到膳品居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周围有别的可疑的人?”
穆东城摆着头,他记得当时街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了。穆雷愣了片刻,突然“啊!”地一声叫出来。
“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刘所长问。
“青惠……”穆雷浑身颤抖,大声说道,“那个叫青惠的女人,她在哪里?”
刘所长问道:“青惠是谁?也是那家膳品居的人吗?”
“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年龄看起来比那老先生小了一半,但她一直称呼老先生为‘当家的’。她在膳品居负责接待和传菜。”穆雷问道,“警官,您是这个镇的派出所所长,您不认识她吗?”
“我是两个多月前才调到这里任所长的,对镇里的人还认不全。而且我也没去那家膳品居吃过饭,不熟悉你说的这个女人。”刘所长说,“今天下午你去那里的时候,这个叫青惠的女人在吗?”
“在的!”穆雷说,“我刚才惊骇过度,竟然忘了她的存在。刘所长,你们起先接到报案去膳品居的时候,有没有搜查过那个四合院里的另外两间屋?”
“当然搜查了,但是没看到任何人。”
“这就怪了……”穆雷眉头紧蹙。“按道理,青惠肯定就住在那里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到哪里去了呢?”
刘所长也不觉皱起眉毛。这件事越来越古怪了。“有三个可能,”他分析道,“第一是,青惠在看到凶手行凶后,伺机逃走了——但她既然逃出来了,为什么不报警?可见这个可能性不大;第二种可能,这个叫青惠的女人也被凶手杀死了,并且被带走了尸体——当然也可能还活着,被绑架了;第三种可能性……”
说到这里,刘所长停了下来。
穆东城猜到了警官的心思,试探着说:“最后一种可能是,这个青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