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小侯爷给我放了三天假,明天后天我要去拜访杨家和张家,最近一段时间都中可有这两家的消息?”林流想了想又问道,他倒不是想要抓什么把柄,而是想要知道这两家有没有什么不能谈的忌讳。
林洋闻言笑道:“杨家才出了事,都中的大户人家都谨慎了不少,哪里能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不过我听说左都御史前不久参了小张大人一本,说他以次充好中饱私囊渎货无厌。”
林流闻言一愣“这事怎么一回事?”这小张大人就是林太太的大哥,之前一直任着工部郎中,在皇上亲政的事情里张家是出了力的,他虽然没有直接升官,不过他这个郎中权利比别人大一些,可以一个人主管有个司,要知道一般情况下都是四到六人管一个司。
他这个便宜大舅舅能一个人独霸一个司,哪怕就是有皇上的恩典和工部尚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也能看见其非凡的能力。至于以次充好中饱私囊贪污的事情,说实在的当官都人都有这样的德性,可林流觉得便宜大舅舅应该不会那么目光短浅,至少就算要做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发现还被捅了出来。
“我听说工部尚书要乞骸骨了,小张大人很有可能更近一步,坐上工部侍郎的位置,你也知道张大人之前升了左副都御史,又和右都御史李大人家沾亲带故,整个御史台表面上看是一块,实际上内里都被分位两派了,都御史和工部侍郎可都是二品官,到时候恐怕御史台的那些墙头草……”林洋摇摇头说道。
不用林洋再说,林流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虽然儿子比老子官职高很尴尬,而且在官场上很是让别人忌惮,可只要圣心在,这些都是毛毛雨。
很显然张家到目前为止还是挺得圣心的,这自然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忌惮。按理说御史台应该是左都御史执掌,可还是那句话没有最好最坏的官职,全看做官的人,历史上被下官架空的上司也不是没有,如今李张二人来势如此汹汹,左都御史不爆不反击才怪了,不是谁都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自己的后花园里撒野而不去管的。
“这事想必我那大舅舅能自己解决的。”林流根本就不问经过结果,这事暂时还轮不到他操心,要是便宜大舅舅扛不住这波,那他还是趁早找条后路自己闪人好了,因为背后的其他工部郎中肯定不介意在便宜大舅舅落败后狠狠的踩上他一脚。当然最好是抗住了,然后荣升工部侍郎,不过林流觉得有点悬,还得看张家在皇上心里的位子,指不一定就有人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说不一定,这事就算那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人挑起来的。
林骁和林洋也知道这个道理,闻言也不在多说,又说起在都中发生了几件小事,虽然和林家无关,但林骁和林洋觉得还是有说的必要。
林流原本还没有这么在意,只是突然听见林洋说起保龄侯病危了好几次都没有挂掉,眼睛闪了闪,但也没接嘴,那事成与不cd是林太太的事情,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成了自己没啥好处,不成自己也没啥坏处,当然站在林家的角度林流还是希望这是能成的。
还有两件事林流注意了一下,一件就是皇上有意南巡,不过也就是有那意向,暂时还没成事,听说被内阁大学士当场喷了回去,说是劳民伤财,然后皇上就没敢再说这个话题。另外一件事就是关于贾赦的,原本贾老太太没死之前贾赦就在都中陪老太太,而贾政跟着父母外放,结果贾老太太死了后贾赦还是在都中窝着,明着是读书,可实际上据说已经是都中小有名气的纨绔子弟了,也不知道贾代善和贾母知不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