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强大的力量拉扯着,就像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出现了一双无形的大手,想要把我拉出去。
钻心的疼痛让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尽管眼皮还沉得很,却是已经完全从梦里醒了过来。
想要开口说话,嘴才一张开就感觉满嘴血腥味浓烈,嗓子也干哑得发不出一点动静。
“惟儿,你醒了吗?”张临凡的声音自我头顶传了下来,带着焦急和期待。
抬起头来,看到他那张早已经被血污和眼泪模糊的俊脸,我试着想抬起手来替他擦拭一下,却发现手臂仿佛灌了千斤重铅一般,别说抬,连动都纹丝未动。
“你呀——”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知道自己笑得一定很难看,却还是没忍住,笑道,“丑死了!”
紧紧地抱住我,张临凡任凭眼泪落在我的脸上,心疼地说道:“你这人真是,从来都不肯听别人的话!”
再次苦笑一声,我以目光四下扫寻了一遍,道:“苌菁兄和云螭呢?”
“放心吧!”抬起手来抹了一把眼泪鼻涕,张临凡看了看身边,道,“他们都没事儿,苌菁兄虽然伤势穿胸,但是云兄已经替他将血止住,并加以医治!”
“那云螭呢?”我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问道。
“他也没事儿,只是被那煞媚抓了肩膀,有些煞气冲体昏过去了!”又用力抱了抱我,张临凡像是怕我着急一样,连忙解释道。
“那你呢?”问遍了旁人之后,才会问到自己最心爱的人,我心疼地说道,“我的临凡!”
“我没事儿,只是失血过多,感觉体力尚有些不足!”抚摸着我的脸颊,张临凡的笑容即使隐在污渍里,也是一样好看,声音更是总能这么好听。
突然心里还有些小小的自豪,明明看上去几个人中我最没用,却是在最后拼了命救了大家,想想还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儿。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壶酒,张临凡自己先喝了几口,又喂到我口中,道:“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太吓人了!”
体力恢复了不少,又喝了些酒,我总算是可以借着他的扶持坐起身来,捧起酒壶大喝了几口。
努力地回想昏迷之前的事,但是,只感觉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有一点,我自己也很好奇,明明已经击碎真元了,我本应该醒不过来的,就算醒了,也无法再恢复人形,但是现在,我身上披着的是张临凡的外衣,身形也是正常大小,巨大的蛇尾也重新变回了一双长腿裹在一条绑成长裙的破衣服里。
“临凡,我是怎么醒过来的?”既然想不明白,我就直接开口问道。
“我喂了些纯阳之血给你!”张临凡将腕子被割开的手臂举到了我的面前,道,“不过,你这一回倒是吸得够狠!”
轻轻抚摸着他腕上的齿痕,我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问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机枢呢?那个煞媚呢?”
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张临凡便简单扼要地将之前发生的事给我讲了出来,从他的口中,我能听得出来,比起机枢来,那副样子的我好像更可怕。
张临凡说,他分明看到煞媚已经将十指利爪刺入我的体内,却见我身体突然弹出一片淡淡海晓色的强光,直接将它弹开,跟着我便掌掬灵气对它击了过去。
没等那机枢有所反应,我已经将煞媚打翻在地上,并以奇怪的仙力化网将它缚住动弹不得,最后,就是硬生生地将它击得粉碎。
但是,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