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正好望进了郝嬷嬷充满担忧的双眸中。
面前的人,哪怕再苍老,可这幅模样她仍旧深深记得,正是自己从小到大最为信任的人,当年的事情发生,可如果不是正是因为亲近,她又如何会那般的伤怀,才多年不愿意相见。
而现在,也许是因为以往的信任,她一脑子的将刚才所发现的事情全数说了出来。
郝嬷嬷越听脸上的凝重便是越重。
她来的晚,可府里的一切在这么多年来,都是知晓的清清楚楚。
这些年,夫人与平嬷嬷都曾说过三姑娘骄纵的性子,说起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宠爱之意。
可是在她看来,三姑娘却从未有过骄纵,反而极为的懂事,甚至有的时候有些事,她都觉得三姑娘早慧,让她也是产生过担忧。
毕竟,慧极必伤。
本以为夫人口中的骄纵,是当娘的爱惜之意,而现在看来,这里面定是有玄机啊。
……
此时,在书房之中,除了方志石之外还有刘太医的身影。
“刘太医,你就与我交个底,我女儿的伤势以后会如何?”方志石有些沉色的问道,他倒是不在意女儿身上会不会留有伤疤,只要人没事就好。
可是,外人却不会如他所想这般,女子身上不留疤,这是从古至今一直流传下来的人。
但凡多了一些疤痕,对于姑娘来说,就如同与毁容。
更别说是待嫁的姑娘了,真要传出来,哪怕家世再好,也不一定能够寻到一个不嫌弃的夫家。
刘太医微微摇了摇头,他道:“令媛的伤侯爷也是看到过,想要完全不留疤痕很难,在下会寻些祛疤的膏药给您,至于如果我也无法肯定。”
方志石心中一沉,却并不意外,正如太医所说的那般,看着被岩壁划开的皮开肉绽的伤口,想想能够完全不留疤痕真的很难很难。
可即使是知道,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跟芸之说,他真的无法开这个口啊。
而刘太医顿了顿,半响过后,他还是开口说道:“侯爷可是知道祛疤良药,还是先帝在世时,曾经被外朝的人以贡品的形势上供。”
方志石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当初不过上供了小小的两瓶,皇宫中那么多的贵人,这么多年来又怎么还会剩下,就算有剩下,他也不会认为凭借着宣平侯的身份,皇上会赐予他一些。
只是,不管会不会,怎么还得去尝试一次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