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答应了下来,并转身离开。
她也就是去传话,至于纪安如何要通过重重的把守进得内宅,自然也是得看他的本事了,毕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外宣告着,大半夜的姑娘召唤一个奴才去问话。
待青琉离开后,方芸之起身走到桌面前,拿出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
却并未端起饮茶,而是将食指伸了进去。
她道:“祛疤的药还得谢谢你,爹爹都与我说了,就是他想要从皇宫中讨一些,都无法。”
话音刚落,尤昱丁的瞳眸瞬间一缩。
倒不是因为方芸之的话,而是看到了她以茶水书写在桌面上的三个字。
耳、遗诏。
他先是回应说道:“倒是凑巧,先皇曾经赏赐给我娘亲一些。”
不过短短几息,尤昱丁便已经明白方芸之这三字的意思。
耳,便是隔墙有耳。
遗诏,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这遗诏恐怕就在方芸之手中,或者说她知晓遗诏在何处。
尤昱丁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高兴,反而多了些的凝重。
这件事涉及的太多,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希望方芸之牵连到其中,一个不好,最后的结果便是粉身碎骨。
哪怕就是再有信心,却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事算在其中,不出一点的差错。
在此之前,他是真的没有感觉到害怕,可是现在,他怕了。
他怕眼前的人人,有一个闪失,哪怕就是受点轻伤,他都觉得心疼万分。
他道:“姑娘家家的倒也不知道疼痛,别再有下次了。但凡有下次,不管以如何的身份,我都定会插手。”
方芸之有些愕然,猛然笑出了声。
手掌在桌面轻轻一抹,便将所有的痕迹抹去,而她笑过之后,便说道:“我本就不是那般宽容的人,自然不会有下次。”
不管大姐姐这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不会去追究,可是但凡有下次,甚至是有一点矛头,她都会及时的反手。
她所欠的那人,是娘亲而非大姐姐,虽然心寒,可是大姐姐要出手陷害她,她绝对不可能只见招拆招,定也会反手对抗。
见着眼前人笑的眉眼弯弯,尤昱丁这一次没有压抑住想要伸出的手,缓缓落在了她的头顶上,轻轻的摩擦着。
他道:“你要记得,不管何时不管何事,我都会站在你的这边,所以不要多想,有我在。”
方芸之定眼瞧着他,在她的方向,眼前的人一半侧脸沐着月光,一半侧脸隐于黑暗,却不得不承认,真得很让她踏实,莫名的踏实。
哪怕就是在爹爹娘亲面前,尤昱丁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个稳稳的靠山,让她可以不惧一切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