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息邑看着明明是同一个人,说着完全不同的话心像玻璃般片片碎落。
“伍光,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次,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
她疯了般的冲上去撕咬着他。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鸭店的牛郎,男妓,你不过是老娘花钱买快活的玩物,你真当自己是什么王子,高贵上流社会的男人。你今天吃的用的赌的全是我给的,你居然厚颜无耻的跟我说这种话。没有老娘养着你你会有今天?”
苏息邑也不顾形象的大骂起来。她没想到男人变脸这么快,像翻书一样的不可收拾。
她恨不得食他的骨头喝他的血,再把他的衣服扒开心挖出来看看他的皮肉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伍光听着她恶毒的话,再看着她那张由粉堆砌起来的脸,更加厌恶。
他一把推开她,拿了车钥匙开车扬长而去,留下苏息邑一人坐在公寓走廊昏暗的路灯下大哭不止。
是了,是她太相信男人了。
苏息邑哭得肝肠寸断。为什么她还不死心,还存有一丝幻想,抱有一丝希望。
尚敬明不是个东西,将她当成玩物拴在他身边玩弄了几十年,让她人老珠黄后给了一个所谓的名份,却在她无法为他怀上孩子的时候打算一脚踢开她。
其实她哪里是不想为尚敬明怀孩子,跟着这个男人那么多年早就看透了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起了离他而去的心,每次跟他作爱时都小心的做了防范措施,当然不可能怀孕。
虽然伍光不是太靠谱,她却犯了年轻时犯的又一个严重的错误,以为用孩子就可以拴住一个男人的心,而这次她又大错特错了。
哭了整整两个小时,哭得累了,苏息邑终于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抹干了泪水,审视着自己还有思考未来的路。
伍光这个男人是不能再要了,他长得英俊,再加上现在身上又有那么多的钱,刚刚说的话就已经透露出他内心的想法,她老了,丑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哪里能真的让爱天长地久,更何况他对她只是顾主关系,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爱情。
苏息邑明白了这一点,回头又想起尚敬明来。
那个男人虽然混蛋了些,毕竟自己还是他的妻子,而且现在他也没有要离婚的迹象,如今自己怀了孩子,在跟伍光之前她也跟尚敬明做过几次,时间隔得不是太久,如果说将肚子里的孩子一口咬定是尚敬明的,当然,她会去做彩超,要是是男孩子就更好了,那时她可以一脚踢开伍光,全心全意的当她的尚太太。
想到这里她抹掉脸上的泪水,决定将那个恶心的男人从自己的生命中赶出去。
伍光疯了似的开着车一路狂奔到赌场,四毛的下属一见到他来马上都迎了上去。这个男人在赌场现在是风云人物,输了差不多有上千万还不死心的疯狂往里钻,连赌场借给他的钱都有三百多万了。
连赌了十多个小时,伍光全身瘫软的坐在沙发上,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扯开了领带。
为什么手气始终那么差?根本就赢不了。
他咕咚咕咚大口喝着水。完全失去了方向。两个黑压压的影子将他眼前的灯光遮住,他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什,什么事?”
伍光怒视着成天对他笑脸相迎的赌场打手,他们这个时候的脸变得有些凶神恶煞。
“老板要见你。”
像提小鸡似的,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将他一把提了起来,扔进了办公室。四毛的脸躲藏在阴影里,有些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