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为荣国府的二奶奶,王熙凤未来的荣辱,本就与贾元春绑在一起。
此时高调行事,对内或许能博取些情分,对外却于大势无补,反而会愈发激起太子的嫉恨。
若日后德妃的儿子身登九五之位,她这番举动还能算是锦上添花。
可若一旦事有不谐
自己毕竟也是曾做过几夜夫妻,是不是应该找机会提点她一下
“爷。”
见孙绍宗依旧默然无语,尤二姐娇憨的扭转身子,将两团柔软贴在他胳膊上,又道“不过邢家妹妹,却说二奶奶这般行事似有不妥,我追问她究竟哪里不妥,她又不肯细说分明爷,您觉着二奶奶这般大方,是妥还是不妥”
这邢家妹妹,说的自然是邢岫烟。
本来已经定好了,年前要迎娶她过门的,可突然被朝廷派去出使辽东,这婚事自然也就耽搁下了。
不过到底已经订下了名分,邢岫烟又是个会做人的,几个月下来,与孙家几个女人已是姐妹相称。
今儿去荣国府道贺的时候,自然也就凑到了一处。
话说
自家后院虽然家事、房事都很和谐,却少了个能纵论朝野的红粉知己。
眼下既然已经回来了,不妨尽快张罗着把邢岫烟娶进家门,依着她的才学眼界,届时再有个风吹草动的,即便不指着她能给出什么解决之道,至少总能有个人交流交流。
“爷”
见孙绍宗还是不肯理会自己,尤二姐便不依的鼓动着胸脯,在他身上来回摩挲着。
没下的功夫,便撩的孙绍宗心头火起,免不得掀了被褥提枪上马,与她大肆交流了一番。
春睡迟迟。
第二天孙绍宗自床上爬起来时,外面已是日上三竿。
因尤二姐已经不在身边,他正待喊小丫鬟进来,帮着披挂洗漱,不想屏风后面忽然转出个挺胸叠肚的妇人来,却是已有七个月身孕的阮蓉。
孙绍宗见状,也顾不得身无寸缕,忙起身扶着她坐到了床头,嘴里埋怨道“昨儿从那府里回来,不是说身上有些不适么这一早上的不在屋里歇着,却跑来西厢作甚”
虽然怀孕之后,就不再肯让孙绍宗沾身,可这乍见他吊儿郎当的架势,阮蓉还是禁不住有些面红耳赤、身心俱酥。
好半晌之后,她才稍稍缓过劲儿来,重新记起了自己的来意。
于是忙道“本来不该打扰爷的好梦,只是大太太已经差人请了您好几回我寻思着,约莫是昨儿在荣国府时,那边儿说了些什么,想让大太太转告给爷。”
话音未落,外面尤二姐也匆匆赶了进来,先向阮蓉问了好,随即呈上了几张拜帖来。
那打头的第一张,却是北镇抚司镇抚使胡献忠,邀约自己明日到家中小聚。
也不知这位行事低调的特务头子,找自己有什么事儿。
莫非是为了在辽东擒获的那几名白莲叛匪
可三月初的时候,那些人不就已经押解到京城了么
次一张却更是稀奇,竟是王熙凤的哥哥王仁发来的请帖。
东南舰队在月前横扫九州、威震朝鲜,现如今王夫人的女儿又诞下皇子,王家势头之盛,怕还在荣国府之上。
这时候王仁急着找自己,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难道是败光了木料生意的银子,还想从自己这里揩油不成
孙绍宗正仔细端详着这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