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扫兴了。”
陈元泰问道:“太后是哪里不舒服?吃的是什么药?”
德妃笑道:“回皇上的话,太后这两日有些头疼,胸闷,刘医正说不碍事,开了几副静心舒气的汤药。”她一边说,一边还笑着看了皇后身边的邓文娇一眼。
陈元泰便明白了,太后这是不满意邓文娇打了陈霆,使性子不想见邓家人。他想了想,吩咐道:“既然太后病了,皇后也该依礼过去侍奉。虽说你现在身子沉重,去点个卯也好。等会儿宴罢,你就带着邓文娇走一趟慈宁宫。”
皇后连忙起身答应了。邓文娇虽然心中不痛快,脸上却也不敢表露,心里把太后颠来倒去地骂了几百遍。
“怀顺侯可到了?”陈元泰问伺候在一旁的宫人。
“回皇上的话,怀顺侯一行人午初差一刻的时候到了,现在正在偏殿候着,等皇上传唤。”
“叫他们进来,再传我的话,说今日过节,不必拘礼。”陈元泰笑道。
须臾,乌压压的一群人进了清望阁,却是钱昊带着妻子何氏、两个儿子和妹妹钱玉兰,还有张思温带着老妻以及等待传召入宫的张文鸳。
众人上前一一行礼,皇后早已知晓陈希答应了张文鸳入宫的条款,双眼不住地在她身上打量。见她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年纪,声音婉转如莺啼,腰肢摆动若拂柳,走起路来仿佛带着一阵微风,吹得浑身上下的风情止不住地缭乱人的眼。
皇后的心里便如被人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极其地不痛快。这样一个尤物进了宫,可还有自己什么事?想想自己还不到三十岁就要被束之高阁,皇后简直要把银牙都咬碎了。
钱玉兰站在最后,她一进清望阁便看见了坐在人群中的陈希,又看到了陈希身边的杜明心。雪肌玉骨,明眸善睐,恰是一对璧人。
她心中一阵酸涩,命途如此,奈之如何?
怀顺侯府还算宽敞,陈元泰赏下来的仆妇也都还算尽心。可哥哥嫂嫂整日如惊弓之鸟一般,但凡有人上门便以为是要来闹事欺辱他们的,让她心中那一层飘萍之感越发地强烈起来。
“妹妹,皇上问你话呢!”钱玉兰正在出神,钱昊扯了扯她的袖子,惊惶地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