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必定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然而还请皇上念在娘娘为皇家诞育两位嫡子的份上,饶恕娘娘,与娘娘重修旧好……”
这下连陈希听得都有些坐不住了,安国公这是要伸手去管皇上后宫里的私事?害怕女儿日后受委屈,拼着惹来皇上满腔怒火,也要讨到皇上一句承诺……他这才知道,父母之爱子,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陈元泰气极反笑,转头去问王公公:“王德勤,你也活了这把年纪,普通百姓家可有岳父伸手去管女婿屋里事的道理?”
王公公瞬间一个头涨成两个大,怎么神仙打架倒让他这小鬼遭了秧?
“奴才自小便净身进了宫,以前在前朝吴妃宫里伺候时,也曾听闻过民间几桩事。不过那大都是才子佳人,又或者大宅院里妻妾争风的事……”
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废话,陈元泰也没耐心往下听,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我看你是越老越背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说到我跟前来作甚?该是你本分的事,就好好说好好做。不该你管的,就得充耳不闻!”
王公公连忙跪地谢罪,心里清楚自己这是给皇上做了一回靶子,借机敲打安国公。
太子到底才刚满十岁,虽然他很机警地听出了父亲的言外之意,却没办法很好地掩饰自己脸上尴尬的表情。
他起身说道:“父皇,儿臣今日早早背完了学士布置的功课,不知能否去坤宁宫看看母后和新出生的弟弟?”
陈元泰沉默了一会儿,屋里众人皆是不敢抬头。陈希正准备硬着头皮帮太子说话,却听陈元泰道:“去吧,顺便把你外祖父送出宫去。他年纪大了,该在家好好歇歇了!”
又吩咐道:“晋王留下,昨日的事还没商议完!”
众人慌忙起身领命,太子三催两催地扯着安国公出来,见四下无人,他才埋怨道:“您闹这一出又是何必呢?父皇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觉得这样做能给母后、给国公府落下什么好来吗?”
安国公跪得久了,两条腿走路还都有些瘸,太子便伸手扶着他。“老臣也是万般无奈啊!夫人在里头劝娘娘,也是怎么都劝不好。若是皇上这边再存了气,以后娘娘在这宫里的日子还怎么过哇?”
“您真是有些糊涂了!”太子责备道,“难道您这样逼迫父皇,他心里就没有气了么?但凡父皇想做的事,他不说也会去做。若是他不想做,就算是给您一句话,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