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子赵煦,很想要一棒子将西夏给灭掉,但是,却一直被臣工们所劝阻,因何?就是因为北辽与西夏同气联枝。
双方相互引为奥援,使得大宋难以一鼓而下,荡平西北边陲之地。
这也才是为何王洋会极力地说动天子以及一干重臣在那辽东之地开辟第二战场的原因。
辽东半岛对于大宋而言,相当于是一块飞地,哪怕是失去,对于大宋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可是对于北辽而言,辽东半岛距离北辽的东京道心腹之地可谓是近在咫尺之遥。
而今,北辽的水师尽数为大宋所覆灭,导致北辽不得不抽调重兵布防那辽海一线。使得北辽对于河东道的关注度下降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程度。
因为相比起这河东道而言,辽海地区,上接辽东道,下纳南京道,中间更是可以直入中京道腹地。
失去了水师的庇护,唯有屯以重兵加以戒备。因为掌控了整个辽海制海权的大宋只要愿意,随便在辽海的哪一个位置登陆,都必然会让整个北辽举国震动,手忙脚乱。
而今,那位北辽新皇登基之后,非但没有说针对大宋的战略作出及时的调整与应对,反而是打着那要为其枉死于耶律乙辛之手的父亲昭怀太子报仇雪恨的旗号,大肆抓捕诛杀北辽重臣。
将整个北辽朝野弄得污烟瘴气,国内政局已然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境地,结果这还不算完,居然又冒出了这么一桩很明显就是臣子之间相互争斗陷害的惨剧来。
不过对于磨刀霍霍,一直保持着锐意进取之心的大宋政治高层天子赵煦,王洋,苏东坡,章楶,还有大宋军方诸多大佬而言,绝对是难得的喜讯。
至于另外几位被裹挟,或者说哪怕是意见与天子相左,却也得不到重视的另外几位大佬,也只能随大流。
毕竟,天子的意志,就是大宋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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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师道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当即启动了几乎一直没有动用过的暗线,向着那辽阳府放出了鸽信。
最终,辽阳府的大宋密探头子,皇城司主事聂远,报着必死之志,径直前往那萧昱的府邸。
萧昱,就是那耶律延禧的文妃与耶律余睹妻子的胞兄,虽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是好歹也有些才略。
看着这封加盖着大宋皇城司以及大宋枢密院印鉴的书信内容,两眼发黑,两耳一阵嗡鸣,好半天才回过了神来。
“你,你到底是谁?!你想死吗?!”萧昱径直跳了起来,从身边的护卫腰畔拔出了刀,直接就狠狠地比在那聂远的颈项上。
“如果不是为了让萧先生你相信这封来自于我大宋枢密院以及皇城司的书信的真实性,聂某本不必亲来……”聂远微微低头,看了一眼那已然将自己的脖子切割了一道血痕的利刃,轻蔑地一笑,自顾自地道。
“你若是不愿意相信,只管以最快的速度,派人沿路探查,耶律朔勃及其麾下三千精锐,怕是最多也就只会有三五日光景,便会跨进东京道境内。”
“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就算是有通天彻地之能,怕也是无力回天了。”
萧昱深吸了一口气,两眼紧紧地眯起,嘴皮子微微地颤动。“你们宋国为何比我们还更早收到消息?这不可能。”
“萧先生,或许对于普通人而言,许多事情,都是不可能的,可惜,我们大宋,有王洋王大人在,所以,许多在你们看起来不可能之事,在我大宋看在,都有可能。”聂远打量着这位辽国天子文妃的胞兄,不由得骄傲十足地道。
“另外,聂某还想要告诉萧先生一个消息,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