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到底去了哪里,还请小将军告之一二才是。”张孝杰站在之前来过的王洋在银州的府邸,朝着这位年轻的守卫赔着笑脸道。
年轻的守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很是无可奈何地道。
“我哪知道我们家大帅去哪了,我家大帅说过,除非你们北辽的那什么大总管答应投降我大宋,不然,不管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得打扰大帅。”
“我是奉了萧大人之命,特地过来跟王大人商议要事的,如果王大人实在不愿意见,那要不,劳烦小将军你帮我打听一下,府里还有谁可以作主?”
“没有没有,老丈你还是赶紧走吧,我也是看在你年纪大,不然就你这种死缠烂打的性子,我早……哼!”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这位年轻的守卫骂骂咧咧地打开了侧门闪了进去,然后狠狠地关紧门户,拦住了那意欲跟来的张孝杰。
“小将军,小将军……唉!”张孝杰又在房门外唤了两声,实在是叫不出人来之后,只能颓然地坐倒在了台阶之上,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
“先生快快起来,地上那么凉,你的身子骨可受不了,那王大人实在不愿意见我们,那我们就先回去吧,我们留在客栈,也更容易收到萧大人那边的消息。”那位陪着张孝杰而来的官员赶紧扶住了他劝道。
张孝杰无可奈何地站起了身来,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只能再一次坐回到了马车里边,在车中摇来晃去约柱香功夫之后,来到了自己暂居的客栈,而就在这个时候,就看到了一位焦急地徘徊在客栈门外的中年人快步跑了过来。
“萧古,你来这里做什么?”张孝杰不由得一愣,旋及露出了喜色。“难道是萧大人同意王大人的条件了?”
“张先生,我来这里,并非是为了此事,而是奉了大人之命特来相告,萧大人接到了密报,有一只数量近万的宋队,前些日子出现在银州一带,后来行踪不明。”
“大人想询问一下先生,那王洋可在银州,若是其不在银州,那么很有可能王洋会率军去进攻弥陀洞……”
听得此言,张孝杰不由得白眉一扬,突然喝问道。“还有几日到十日之限?”
“明日便是第十天……”
“呵呵,看来萧大人是不准备献降宋庭了是吧?”张孝杰抚着长须,打量眼前这位萧慎派来的心腹护卫,皮笑肉不笑地道。
“先生何出此言,若是萧大人不愿意,又何必劳烦先生代表他来此?只是那王洋行事实在是让大人觉得过于苛刻,所以大人想要先晾他一晾。”
“既然是这样,那老朽就告诉你,若是真有大军出没的话,十有那位王大人已经亲自前往前线去了。”
“嘶!莫非他还真想要翻脸不成?”萧古听得此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慌乱起来。
张孝杰失笑地摇了摇头。“你家主人就是太过于多疑了。总以为别人也跟他一般,唉……终究是文官,真不如那些武将杀伐决断。”
“那还请先生随小的回银州吧,若是那王洋想要攻伐我河东道,怕是会惊扰到先生……”
听到此言,张孝杰心头一跳,抚着长须面色如常的沉吟了一会之后说道。
“暂时不用,待我明日再去王洋府邸去打听一番,确定其行踪,万一他王洋真在这银州,那萧大人若有举动,岂不是打草惊蛇?
指不定还会因此而坏了大事。更何况我一个垂垂老矣的冢中朽木,他难道还能如何我不成?”
“先生说的倒也是,既然如此,那小人就留在这里等候消息,如果实在不行,那么明日正好陪伴先生回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