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顺所能做的就是再一次下令,吹响号角,让骑兵反身阻击敌骑,以便给步卒争取时间。
打到了这,看到西边乱作一团,而东路军仍旧磨洋功的金肃军主帅萧咩保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吹号,大军向西路军靠拢,令耶律贡多速速往西援助,若是他再敢有消极怠战之举,直接诛杀!”
萧咩保总算是不负其河东道最会打仗的北辽将领称谓,大军聚拢一团之后,开始且战且退,而唐守约的火枪骑兵,足足追击了近三十里地,但见那萧咩保所统帅的辽军虽败不乱,甚至还意图纠集骑兵围剿。
杨守约见势不可为,最终目送着那萧咩保大军沿河西去。这才回师与那折克行汇合。
折克行听闻在野牛山谷有一万五千余匹马,不由得大喜过望,赶紧派出了千骑去取,让杨守约不必留在此地,只需监控住这只败军的动向。
而折克行在搜罗了马群之后,大军开始向着金肃军治而去。
此刻,已经得到了消息的乙室部众哪里还留继续留在这里,纷纷拖家带口的驱赶着牛羊向那河清军方向而去。
但是,赶紧能够逃离的,只有少数,近五千户契丹乙室部众,眼见宋军大败万五之师,直逼金肃军而来,便派出了长老等前往献降,愿意归顺宋国。
萧咩保率领着大军向西渐退,看到那些射程远到令人绝望,时不时把那大军后军打得尸横遍野的宋军终于退去之后,第一时间下达了立刻沿黄河沿岸,直奔那直道而去的军令。
萧平顺很不乐意,毕竟乙室部的绝大部份部众仍旧在金肃军一带,可是眼下,萧平顺就算是赶了回去,又能有什么用?
最终,只能无奈地与萧咩保和耶律贡多一起赶往直道处的黄河浮桥。足足赶了一天一夜,总算是看到了那远在数里之外,浮于黄河河面之上的浮桥尚在。
只是,当萧咩保兴冲冲地率领着疲惫不堪的大军赶到了浮桥近处时,这才发现,一只宋军骑兵这个时候才悠哉悠哉地从那原本是北辽士卒所有的军营里边驰出来。
就在萧咩保认出了这只身披棉甲,手持武器与那只之前让自己头疼无比的宋军火枪骑兵是同样的兵种,正在想自己是否又要再牺牲一部份下属,以换取大军得以渡过黄河之时。
巨大的,震天动地的轰鸣声响了起来。萧平顺,萧咩保以及耶律贡多等人都瞪圆了眼珠子,那原本安然无恙的浮桥,短短的几眨眼间,就被炸成了数截。
看着那支离破碎的浮桥缓缓地开始向下游移动,看着逃离这片烽烟四起,遍地狼烟的战乱之地的归家之路在眼前破碎,这一刻,一万出头的辽军将士的心都碎了,湿润着眼眶,心里边有一万个草泥玛想要吼出来。
在那河清军治附近,利用火枪骑兵优异的机动力,超远的射程,风骚无比地骚扰着那河清军军民,让他们不得不龟缩到了河清军治城下,依托城防,摆出一副守死不出的架势的王洋,终于迎来了杨守约的汇合,还有那从北而来的炸毁浮桥的那一千火枪骑兵的汇合。
“金肃军治已落入我军之手,五千余户乙室部众已经放下了武器归降我大宋,而那赵兴勇等人刚刚已经排除了阻碍,距离那金肃军治也不过只有百里之遥。”
“现在,金肃军、乙室部以及宁边州残部正在向着河清军汇拢过来,预计到了今夜,他们就可以进抵河清军治,我们是否应该前往阻击,还请大帅示下。”
“不用,让他们汇合吧……只有让他们安心的呆在了这里,那位西夏国主李乾顺才会有勇气来到这个舞台。”王洋微微一笑,眯起的眼睛之中寒芒闪烁不定。
“李乾顺,大帅,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