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众人谈笑的声音所惊扰, 少年皱着眉头不安的蹭了蹭后背,身体不自觉的又向下滑了几分, 衣摆被卷到腰部,露出一截吃的鼓鼓的肚皮,和两条深深隐入睡裤里的马甲线。
才不到一年,小云子就被叶圣爹养的白白嫩嫩的,一想到不久前这家伙还瘦成一把骨头,叶圣爹就有一种蜜汁自豪感。不过这种自豪感是独一份的, 自己在被窝里偷着乐就行了,他可没打算跟其他人分享。只见他转身把灯一关,风也似得抱起了云孟侨, 等众人再打开灯时, 睡得跟死狗似得少年已经被毯子缠成了一只茧蛹。
“……”云孟侨大写的懵逼:“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儿?”
叶晚萧把他放到沙发上摆好:“我们全体进了64强,是目前参赛组中平均分最高的组,因此获得了一个可以跟另外两组一起进兵组决赛区摸地图的特权。王诩现在还在演武场开会,刚才他发消息来说,这场探图赛明天晚上七点开始, 要我们找你商量商量。”
小云子还没彻底清醒,闻言愣了好半天,才一脸天塌地陷的喊道:
“原来地球没炸啊!!?”
众人:“……”云孟侨!!你究竟做了什么梦!!!!
直到此时, 杜青然才发现何声遥。杜教主之前是不认识何声遥的,却见过他的复制人,只记得那是个特别怂包的小白脸,还跟叶晚萧剪不断理还乱的。后来听王诩说,他是贳城军官的遗孤,也是小灯那孩子的侄子,这才勉强答应看顾一二,不然就凭杜青然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脾气,就算何声遥是天皇老子的儿子,他也未必愿意瞧上一眼。不过几日相处下来,杜教主对这蠢了吧唧的小子印象的确不错,此见何声遥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膝盖都湿了一大片,立刻“哎呦”一声,上前将他抓到椅子上,狂舞着兰花指道:
“啧啧啧,我们男人啊,膝下可是有黄金的,怎么能说跪就跪呢!瞧瞧瞧瞧,这膝盖都跪肿了,这得是跪了有一天了吧!”
何声遥也没说话,只是抽了抽鼻子,拼命往后缩着脖子,似乎是有意隐藏着些什么。他的动作引起了杜青然的主意,教主凤眼一挑,翘着跟手指头将他的脸托了起来,顿时被那白净脸蛋上万紫千红的颜色吓得抽了口气:”
“嘿呦,这谁干的啊,下手可真够黑的,这不存心让人出不了门吗?”
杜青然虽然也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但没心没肺惯了,此刻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的去想是谁下的手。不料何声遥却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得跳了起来,惊慌失措的瞄了一眼云孟侨,一头冷汗道:
“不是的,不是被别人打得,是我自己,不怪小云子的……嘶!”
似乎是牵引到了伤口,何声遥捂着脸又跌坐回了椅子上,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转着泪花,像是疼的,更像是怕的。
有种没说完的话,叫做欲说还休;有种没卵用的解释,叫做欲盖弥彰。虽然龙组众人都不太喜欢何声遥,但当何白花解释完之后,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云孟侨身上。
但还没等小云子说话,叶晚萧肯定道:“不是云孟侨做的。”
圣爹君非常清楚小云子的秉性——如果是他下的手,那何声遥肿的绝对不会是脸,而是他裤裆里的那只小**。
咬人的狗,从来不呲牙。
“不,我们从来都没怀疑是云孟侨打的,我们只是惊讶这疯子竟然没趁你不在把人分尸绞成肉酱分批顺着下水道冲下去……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