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已经太晚了!”叶云开痛悔的泪水滑落面颊,“翩然临走之前将她的清白之身交给了我!我早就该想到她是想破釜沉舟,让自己没有回头的余地!我太傻太笨了!为什么没有想到她这是在跟我做诀别啊!”
李寒清脸色微变,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悔疚自责的男人,心口处蓦然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揪痛。这感觉虽然稍纵即逝,却清晰的让人无法忽视。这,就是所谓的感同身受吗?
他突然想起孙无痕说过的一句话:我们在自己的身体里,过别人的人生。
其实这句话不对,或许应该说他们在别人的身体里,延续自己的灵魂。
从这一刻开始,他有了与叶云开同为一体的认识。
“啊!云开哥哥!”
易翩然猛然从梦中惊醒,梦里她再次看到叶云开痛哭流泪的模样,心头一阵一阵的惊惧。
云开哥哥怎么了?为什么会哭的那样无奈又绝望?
她惶然的起身下床,冲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直直望着东北的方向,无声的流下了眼泪。
云开哥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坚持到翩然找到救你的方法啊!
易翩然手握成拳紧紧的压在心口处,默默的祈祷着。
“易姑娘,你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奴婢马上去禀告寨主!”
一个小丫头过来福了福身,看到易翩然满脸泪痕,惊得连忙要去回禀王翔天。
“别去!我没事,不过被风吹迷了眼睛而已!”易翩然连忙叫住她,用衣袖拭去了眼角的泪痕。“你们寨主呢?”
“回姑娘,寨主去了凌风楼办公,不过临走时特意嘱咐过奴婢,说您受了些风寒,要奴婢们小心伺候!晨起风凉,姑娘衣着单薄,还是先回屋去吧!奴婢这就伺候您梳洗。”
易翩然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单衣。想起昨天晚上淋雨之后糊里糊涂的被王翔天抱回房间,之后就疲倦至极的昏睡过去。自己身上这干爽的衣服,十有**是王翔天给她换的吧?想至此她不禁脸上一阵发烫。
其实王翔天对她真的挺好的。易翩然轻轻叹了口气,回转进了房间。
床头放着一套粉蓝色的纱裙,想来也是王翔天为她准备好的。她将那轻薄柔软的衣服捧在手里,心里又是一阵感叹。
这样贴心的一个男人,自己背着他做小动作总有些挥之不去的罪恶感,不过为了云天城的事能尽快完结,她也只好委屈他了。
床头的角落里放着几只小玉瓶,那些都是易翩然平常随身携带的药品,有治病的也有致命的。她回身看了看正忙碌的小丫头,悄无声息的取了其中一个玉瓶倒出一粒青黑色的药丸来塞入口中。
“姑娘,水温正好,可以洗漱了!”小丫头兑好了洗脸水,这才恭敬的对易翩然福了福身。
“好。”
易翩然应了一声,刚要走到水盆前洗脸,突然脸色一变,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人也摇摇晃晃的昏到在床铺上!
“啊!”小丫头惊叫一声,差点吓得昏厥过去!颤抖的上前扶起易翩然,嘶声裂肺的冲门外喊了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
王翔天坐在凌虚阁主屋的偏厅里,脸色铁青的望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小丫头。
“寨主,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早上起来易姑娘还是好好的,谁知后来就突然……奴婢什么也没有做啊!求寨主饶了奴婢吧!”
小丫头哭哭啼啼的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