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路宁理直气壮的道,“不可能?什么不可能?那你是觉得我对你说谎了?”他比余酒还要不可置信,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余酒!你有没有良心啊!我薄少什么时候照顾过一个醉酒的人?我辛辛苦苦的照顾了你一宿,你居然翻脸不认人!”
一人气势强,一人气势弱,气势弱的就极有可能被另一人压住,在对方咄咄逼人之下,很容易产生动摇,薄路宁完全是问心无愧演技满分,余酒这样的小白兔对昨晚没有记忆,现在被他这么看着,就不自觉的产生了怀疑,她道,“我……我……”我的半天没说出下文来,倒是脸涨的通红,一双盈满眼泪的双眼就这么仰头看过去,薄路宁昨天就被这双眼睛吸引住,现在也不例外,只觉得心脏再次被人重击了下,他本来理直气壮的表情一弱。
余酒趁机道,“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觉得我不会变成那样。”就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余酒依然没有完全相信薄路宁,她显然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现在两人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十万八千里,她觉得极度不安,她眼神四处犹疑,看了看凌乱的大床,再看看他赤、裸的的上半身,情不自禁的咬了咬下唇,似乎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薄路宁都能感受到她周围的凝重气势。
他本来想趁热打铁——他费尽心思的弄这一出就是为了拉近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然余酒老那么一副和他不熟的表情算什么!等拉近距离,薄路宁再做一些动作就容易多了,他不着痕迹的看她把自己包成一团,只有一颗头颅露出来,晨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照进来,让她的耳垂变的有些透明,薄路宁忽然走神了,想起来他曾经吃过的一款果冻,吃起来味道挺棒的。
她现在在想什么?是在考虑相不相信他的话?
昨晚发生的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没有,现在他们距离这么近,他身上的热度要传递到她身上一样,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越发让人觉得她此刻的挣扎,她本性不愿意怀疑别人,她也确实不知道自己醉酒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也没想到一件事就把他们两个拉到了现在的境地。
她看着满脸悲愤似乎下一刻就要开口指责他的薄路宁,觉得自己的胸脯又开始弱下去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她鼓足勇气道:
“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鼓足勇气的一句话让薄路宁神情一僵,僵硬的像是生锈的机器人一样看向她,而低着头的余酒显然没看到他这幅形象尽碎的模样,而是再次重复了一遍,“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脸上闪过挣扎之色,随后重重舒了口气,“虽然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既然发生了,我也不会不认。”
等等——
薄路宁觉得这剧情他要跟不上了,他动了动脖子。
“当然,我今年才大一,我还准备读研,如果今天不小心有了孩子的话,我们不能要,我们还要上学,毕业之前结婚也不行,而且我们在一起,对薄叔叔我妈冲击有点大,我们可以慢慢给他们说。”
等等等等——
孩子——
薄路宁记忆犹新,他昨天除了把她的衣服弄皱了,根本没脱她的衣服,他自己的裤子都没脱,她为什么会觉得他们之间有孩子?他再次拧了拧头,忽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她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做、爱吧?虽然这很荒谬,可是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薄路宁一下子就信了,现在不是还有博士生相信躺床上就能生孩子的?
他把到了嘴边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