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李绣问:“我听祖母说你今儿难得没出门,便过来瞧瞧你。”
李莞有些蔫儿,手肘撑着脑袋,闷闷不乐。李绣看她这样,不禁又问:
“我听说,你和八叔昨天晚上在街上遇袭了?知道是些什么人吗?”
李崇和李莞在街上遇袭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李绣今天过来看她,想必也是担心她吧。
“不知道什么人,被带到锦衣卫去了。还没问出结果呢。”
李绣倚靠在李莞的梳妆台前,低头把玩自己腰间的香袋,犹豫一会儿:“竟遇到锦衣卫了。是……崔家二公子吗?”
如今李莞听到‘崔家二公子’就一阵紧绷,但又不能怪李绣,点头称是:“遇到了。”
目光瞥向妆台前的盒子,李莞真后悔自己没有当机立断,要是昨天晚上当面就把盒子还给崔槐的话,就没有她今天的烦心事了。
“崔二公子,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怎的都没听说他的消息了?”
李绣一般不怎么关注别人做了什么,也甚少八卦,现在她突然对崔槐产生兴趣,如果是平时的李莞,一定能感觉出李绣的不对劲,然而现在李莞自己脑子里就装了一堆事,对其他人的事情就没那么敏感了。
考虑良久之后,李莞将妆台上的盒子递给李绣,李绣不解接过盒子问道:“这什么呀?”
李莞叹息:“昨晚崔槐送我和我爹回来,给了我这个东西。”
李绣一听是崔槐给的,眼前一亮,将盒子打开,把里面的蝶翅金簪拿了出来,顿时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了,但很快就掩盖下去,把簪子放回了盒子里。
“他……怎会送你这个?”
女人送男人香囊荷包,男人送女人金簪玉镯,这都是有特定说法的,没谁会送给不相干的人。
“谁知道他呢。也没个预兆,突然就给的,我爹还看见了。”李莞想起昨天晚上李崇看见崔槐给她送东西,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误会了呢。
李绣脸上现出落寞之色,把盒子放回了李莞的梳妆台上,语气颇为苦涩的说道:
“哦,那,那挺好呀。二公子有情有义,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人。”
李莞听见李绣的话,一下子就急了。
“不是。他是不是好人,与我没有关系呀。我只是把他当做朋友,他人再好,我也不可能托付给他呀。都怪我昨天晚上犹豫了,要是当面就把东西还给他就好了。”
李莞毫不遮掩自己的心思,她承认崔槐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可是李莞跟他并不是一条道上的,对他更没有超乎朋友的情义在,所以才会觉得苦恼。
李绣看着李莞,目光在李莞脸上认真的表情和妆台上的盒子上回转了两下目光,仿佛跟李莞确认般问道:
“菀姐儿,咱们是姐妹,我现在很认真很认真的问你一件事,你也要很认真很认真的回答我,好不好?”
李莞疑惑的看向李绣,扬眉问:“你想问什么?”
李绣却是不说,李莞明白她的意思,手掌举在耳侧:“我发誓,我会很认真很认真的回答你。”
发完誓,李莞便看着李绣,见李绣脸上的神情从一开始的为难,渐渐的变为坚定,等到勇气完全打开之后,目光便与李莞对上,语气诚恳的问道:
“你对崔二公子到底是什么想法。你是在犹豫该不该答应他,还是已经想清楚了答案?”
李莞从李绣眼中看出了些异样的情愫,呐呐问道:“什么意思?”
李绣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道:“意思就是,你是在犹豫该不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