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王整片头皮都麻了起来,急急燥燥对安平郡主低吼一声:“给我闭嘴。”
可惜已经晚了,承德帝还没开口,一旁贵妃张氏就开口了:
“你蓄意将人害死,还毫无反省之意,这般作恶,若今日留你,怎知今后还有多少人死于你手?”
张贵妃一开口,安平郡王就吓得面如死灰,因为贵妃说的是‘留’,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了苗苗的性命不成?
“贵妃娘娘言重了,吾儿已经知道错,娘娘放心,今后我定会将她严加看管起来,绝不会再做此等糊涂事。”
安平郡王说着话,往皇后龚氏看去一眼,龚氏往承德帝看了看,见他并不想表态的样子,遂道:
“贵妃娘娘素来待人谦和,怎的今日严厉起来。郡主确实有错,但我相信事出有因,毕竟这样的身份,被人无端冲撞了,总不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岂非有碍皇家尊严,只是这孩子下手没轻重,回头我定会好好的教训她,至于李家那边,我会派人盯着她,定让她上门给李家赔罪的。”
皇后说完,安平郡主还要开口,被皇后递来一记眼神吓退,可她错话虽被制止,心里仍旧不服,抓住皇后刚才话中说的重点,张贵妃素来温和,怎的对待她这件事上这般严厉,不过就是后宫争宠,想要借着她的事情与皇后为难罢了。
安平郡王立刻会意皇后的意思,跟着附和:
“是是是,皇后娘娘说的对,正是因为如此,定是那李家姑娘冲撞吾儿,如若不然,吾儿也不会那般生气,但不管怎么样,确实下手太重,我看这样好了,不管那李家姑娘是死是活,我们龚家负责把人从康定河里捞出来,送去李家,然后我再亲自与李大人道歉,求他宽恕吾儿之冲动,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你们看如此可行?”
安平郡王顺着皇后的话,把李莞落水的罪责归咎到她自己身上,这样皇上和贵妃就没有理由重罚苗苗,顶多事后他再带苗苗去李家道个歉,给点补偿,这事儿也就能平了。
谁料安平郡王话音刚落,张贵妃就一拍茶几,厉声喝道:“简直混账!你们蓄意把人害死,如今却还要说风凉话,我倒要问问你们,若是那李家姑娘果真落水身亡,你们把人从河里捞上来送到李家去,就能掩盖你们的罪行吗?简直混账至极!”
在场众人都没有想到张贵妃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安平郡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向皇后,皇后正要开口,就听一直沉默的承德帝开口了。
“李家姑娘果真冲撞了郡主吗?”
皇帝的问题让安平郡王眼前一亮,往旁边安平郡主看去,安平郡主收到父亲的提醒目光,果断点头,指鹿为马道:“回皇上,是这样的。那李莞出言无状,于我丝毫不懂尊敬,我就是想吓吓她,没想到她自己抓不住栏杆掉下去了,皇上,臣女是冤枉的,臣女是郡主,李莞却什么都不是,她对我不敬就是错,臣女依法教训她,根本没做错什么。”
这些话说出口,就连安平郡主自己都要相信了。若不是皇后娘娘提醒,她还真忘记了可以说李莞冲撞自己,反正自己是郡主,身份高贵,李莞只不过是个五品小官的女儿,自己教训她也是合情合理的。
张贵妃闻言,拧眉便要斥责,只见承德帝抬手制止,对一旁皇后龚氏问道:
“先前皇后说的话,朕听在耳中,确实颇有感触。安平郡主是郡主,那李家姑娘确实不该冲撞了她。”
皇后心中疑惑,总觉得皇帝话里有话。
“多谢皇上体念。”皇后起身对承德帝福了福身,却见承德帝也对她抬了抬手,让龚氏坐下,然后他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