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女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重罚臣女,臣女,臣女……不服。”
安平郡主破罐子破摔,只要想到从今往后在京城行走,从荣耀加身到如今贬为平民,她该怎么面对从前那些朋友,她们会怎么笑话自己,安平郡主就觉得比死还难受。
承德帝深深呼出一口气,没有说话,皇后就先开口:“你还嫌罚的不够吗?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你今日……”
皇后的话说了一半,被承德帝打断:
“你觉得朕对你处罚重了是吗?我告诉你,这还是因为你所害之人没有死,被朕从水里救了出来,如果那人死了,就冲你此等恶性,你父王的爵位都有可能因你而不保。不是因为你杀了一个身份不如自己的人,而是因为你的品德卑劣,不配为主。”
说完这些,承德帝又对外唤了一声:
“将此女押送出宫,从今往后不再是安平郡主,永不得入宫一步。”
下完命令,承德帝便大手一挥,对皇后及安平郡王等下了逐客令,唯独留下张贵妃在元阳殿伴驾。
皇后拧眉走出元阳殿,指甲掐进肉里仍不自知,安平郡王面色铁青,自知纵女闯下大祸,可难道,好好的一个郡主之位,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给罢免掉了吗?郡王府里的平民小姐,这说出去也太丢人了。所以安平郡王觉得不管怎么样,还是得为女儿再说几句。
跟在皇后龚氏身后走下了汉白玉阶,安平郡王道:
“大姐,苗苗这个事儿您看……”
安平郡王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仿佛就像是点燃了皇后心里的炮仗,瞬间爆炸。
“这事儿我怎么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我与你说过多回,这后宫里并非我一人做主,你也瞧见张氏的样子,皇上宠她宠的跟眼珠子似的,你们以为我在宫里日子好过是吗?刚责罚过她,以为她改过自新,至少能体谅体谅我这个姑母不易,可她倒好,差点把本宫都连累了。我若是被连累,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啊?”
皇后压低了声音在安平郡王耳边低吼,她是安平郡王府的嫡长女,父亲在世时她入宫为妃,好不容易登上后位,旁人看她无限风光,实际上苦楚只有自己知道。皇上痴宠张氏,把她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们倒像一对正经夫妻,反而她在后位之上,日日操持后宫事务,名义上为皇后,实际上与妃子无甚差别。
而皇上这般轻视她的原因,除了张氏之外,跟娘家不顶事儿也有很大的关系,父亲去世后,弟弟袭了安平郡王之位,始终没有任何建树,多数兵权尽数被国公府掌控在手,娘家没有出息的人,皇上能把她这个皇后看在眼里吗?
若是娘家安安分分也就罢了,到底是郡王府邸,她能照拂便照拂一二也没什么,偏偏出了那个祸头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是生非。
安平郡王被皇后骂的不敢抬头,他自己也后悔怎么生了这么不懂事的女儿出来,安静的等皇后发完了火,安平郡王才敢出言安慰:
“娘娘息怒,我已经知道错了,可事情已然发生,咱们再生气也无济于事,总得想点法子对应才行啊。”
安平郡王想过女儿会受罚,但也以为最多就是罚罚薪俸,反省仗责等,却没想过后果这么严重,整个京城能有几个郡主,这不仅仅是苗苗的荣耀,也是安平郡王府的荣耀,说没就没了,怎么能服气。
皇后努力深吸几口气,把心情尽快平复下来,拧眉思索一番后说道:
“我记得上回永安侯受罚,也是因为其女之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