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地平线的尽头,仰望他的飞机昂头冲入云霄,也会想,是不是我们今生的缘分就是不断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转弯处,而他其实是在用背影告诉我,不用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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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孕妇脱离生命危险,从航线上下来的盛远时没有马上离开机场,因延误还在持续,他留下来协调机组,并安排集团的机场巴士,将滞留在机场的南程乘客送回市区或酒店。
在应急指挥中心楼下,盛远时遇见了备飞的程潇。
最近两人都忙,各飞各的,这是继模拟机训练之后的第一次碰面,程潇明显一副“终于等到你”的姿态,盛远时则看似平常地了解完她的备飞情况,就准备上楼了。
领导就是有这样的权力,对属下招之及来,挥之即去。
程潇显然属于不上人省心的下属行列。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她当然不会轻易放过盛远时,虽然她答应了南庭不多问,但她程潇做事,别说准老公顾南亭,就连亲爹老程都管不了。
见盛远时有要走的意思,程潇突然来了一句:“真不考虑我的新朋友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一针见血,瞬间戳到了盛远时的痛处。
盛远时确实没有想到她的新朋友是南庭,确切地说,即便盛远时知道程潇的新朋友姓南名庭,他也不可能接受她的媒人之举,但在与南庭见过面之后,拒绝的话,他说不出口,只意味不明地反问了一句:“你的新朋友知道你在四处推销她吗?”
顾左右而言他的男人真是让人想分分钟打死,但为了南庭,程潇压住了脾气,“你想知道的话,我帮你问问,不用谢,你是我老朋友。”
盛远时不想再和这个人说话,转身要走。
程潇也不阻拦,只是特别气人地说:“还以为你见过她本尊后会改变主意,既然这样……”
盛远时停步,回头看她,“讲!”
“既然不是你的菜,那我就真的介绍给咖啡试试喽。”程潇回他一个挑事的微笑,“那么如花似玉的姑娘,落入塔台那些糙爷们儿手里可是遭禁了,你说是吧?”
盛远时漆黑幽沉的眼睛里,透出危险的气息,“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
“管闲事又不用像工作一样还得逐级请示,为什么不管呢?”她眼里有笑意,“再说南庭是我二老公,她的事就是我……”
不等她说完,就被盛远时打断了,他音色低沉地说:“她没你那么多事。”
听听这口气,好像多了解人家,和人家有什么特殊关系似的。程潇忍不住提醒他,“别又把天聊死了,我二老公怼人的功夫不输你。”
盛远时带着几分不自知的信心回敬道:“那也要看对谁!”
程潇一笑,“行,我等着看你是怎么玩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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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天气愈发恶劣,已经开始从10级风力的强热带风暴,向45米每秒的14级强台风飙升,截止晚上八点,有超过200个来往G市的航班取消。
在风眼逼近前,塔台在接到航空公司询问关于起降情况的电话时,还能笑着调侃:“塔在我在,塔亡我亡。”然而,当机坪上狂风大作,原本天地相接的夜景被肆虐的台风吞没,甚至是威严的塔台都在骤急的风雨中有了摇晃的迹象,年轻的管制们才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警惕。
却没有一个人离开席位。
他们严阵以待,持续关注着实时台风路径,为还在空中的航班保驾护航。
南庭来到管制大厅,在备份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