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很少用这么激烈的方式迎接南庭回家,显然是被前一晚的台风吓坏了。南庭安慰了睡不着很久,要不是它的体重有点超标,要不是桑桎及时阻止,被主人亲亲抱抱举高高,怕是免不了了。等睡不着恢复了以往的活泼,它开始上窜下跳地围着南庭玩,唯对桑桎还是一如继往地冷淡,有种同性相斥的距离感。
桑桎找人来安装了新玻璃,等把厨房收拾完,他低头看南庭。
此刻灯光朦胧,在她头顶洒下一片暖色。她一六五的身高本不算矮,可此时蹲在他身后擦地,却是小小的一团,身上穿着纯棉的T恤衫和运动裤,长头随意地在脑后束成马尾,在狭小的空间里,仔仔细细地擦着地上的污迹,安静,乖巧。
明明是最普通寻常的烟火气,却怎么都觉和她不搭。
桑桎忍不住把她拉起来,“先别擦了,去打电话叫个外卖,我饿了,等不及你做饭。”
他这样说,南庭当然不会坚持,她把抹布放在不防碍他落脚的地方,“你想吃什么?”
桑桎说:“我都行,看你和睡不着。”
厨房门口的睡不着听见自己的名字,小耳朵敏锐地动了动,小眼睛巴巴地看着桑桎。
南庭则提议:“那就狗饼干吧,味道还不错,我和睡不着都行。”
桑桎失笑,“我都有点后悔建议你养睡不着了。”
“为什么?”南庭不解。
桑桎的解释竟然是,“刚刚你安慰它的样子,让外人看见的话,可能会误会。”
南庭却一本正经地说:“没有误会,我和睡不着其实就是那种……”说到这,她故意一副不好意思继续的样子,“不正常的关系。”
桑桎闻言一怔,见南庭憋笑,才反应过来她在开玩笑,他无奈地回了一句:“等睡不着有女朋友的时候,你放开手脚和那位竞争一下,看睡不着会不会选你!”
南庭哈哈笑起来,不小心牵动了额头上的伤口,桑桎赶紧拿出医药箱给她换药,有人却在这时敲门,是送外卖的,可他们还没打电话订餐,桑桎正准备和送餐员核对地址,南庭的手机就响了,是齐妙,那位漂亮的房东姐姐在那端说:“南庭小妹妹你在家吗?我点的外卖应该送到了,但我还在路上堵车……”
南庭于是帮齐妙收了那份丰盛得完全不像一人份的外卖,等桑桎给她换完药,房东姐姐就回来了。踩着高跟鞋的齐妙倚着门,手里拎着一瓶红酒:“这位绅士,不介意让你女朋友陪我喝一杯吧?”
桑桎从齐妙的情绪和行为判断出她应该是遇到了情感问题,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南庭是不擅长解决的,尤其她现在还是个病号,所以他说:“她不能喝酒。”是明显拒绝的意思。
齐妙也看见了南庭额头上的纱布,她不解地问:“怎么挂彩了?因为台风,还是被,”她瞅了眼桑桎,“家暴了?”
见齐妙盯着桑桎,南庭失笑,“真被家暴的话,我一定会报警的,好吗妙姐?”
齐妙耸肩,“那就不喝酒,陪我聊天吧,可以吗,男朋友先生?”
桑桎并没有因齐妙是房东有任何的放松和讨好,他提醒道:“她有外伤,又持续三十多个小时没有休息,未免出现并发症,你们,”他抬腕看了下时间,“十点前结束,到时候我打电话来。”
还要被限制时间?齐妙皱眉,“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