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酒劲上来了,话才开始多起来,先是把最近空降来的女上司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又把一位姓乔的……她称之为“毛还没长全的小子”从头发骂到了脚趾头。
南庭不会安慰人,尤其她认为大道理谁都懂,只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当局者迷而已,所以她只是静静地听齐妙倾诉,在齐妙需要时一起骂两句,然后等齐妙骂累了,睡着了,找来毯子盖在她身上,独自收拾残局,等把垃圾装好,睡不着叼着手机进了厨房。
南庭把手机接过来,摸摸它的头,“这不是我们的,是妙姐的。”
睡不着可不管手机是谁的,见那个奇怪的发声体一直不停地叫,它也跟着“汪汪”叫个不停。
客厅的齐妙依然睡得很自我很陶醉,完全没被睡不着的叫声惊扰。南庭意识到此时是叫不醒她的,见手机契而不舍地响,来电显示又是“大齐弟弟”,在误以为是帮自己搬家的齐小弟打来的电话时,她选择了接听,“收到,齐小弟,请讲。”
等了两秒见那边没动静,她又说:“我是你南庭小姐姐,妙姐她在我这边喝了酒睡着了,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你明早打来吧。”
那边的人依然没反应,唯有透过听筒传来的呼吸声提醒南庭,对方没有挂断。
南庭不解地喂了一声,“齐小弟你那边信号不好吗,听到给我个回应。”
典型的管制语言特征。
终于,一道低沉的男声对她说:“看来你需要向我解释的事,又多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