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盛远时刚刚晋升责任机长,排班很满,通常不是在飞,就是去往飞行的路上,或者在睡觉,所以他的手机基本都处于关机状态,如同失联一样让人找不到。司徒南不过是一位仅有两面之缘的爱慕他的女孩子,盛远时当然不可能分太多的心思在她身上,只是在收到她的微信时和她聊几句,知道她人还在瑞士,在她的询问下,推荐一些他认为还不错的景点和吃食,至于他的行踪,则因要执飞不同的航班,有所不定。
一个星期后,盛远时执行纽约到苏黎世的航班,要在苏黎世停留一晚。飞机落地后他刚开机,司徒南就打来电话,问他,“晚上的时间可以留给我吗?”
盛远时不免有些意外,“你还在苏黎世?”
司徒南说:“明天走。”
是巧合吗,在她离开的前一晚,他再次飞来这座他们相识的城市。
盛远时问她,“这次又是用了什么方法查到我排班的?”
司徒南如实回答,“我打电话到你们公司,说上次的投诉是个误会,想当面跟你道歉。”
盛远时听笑了,“你这智商,让人不敢小觑。”
“为了给你洗白,我当然要绞尽脑汁了。”司徒南追问,“晚上的时间给我,OK吗?”
盛远时向她确认,“整个晚上?”
司徒南听出他那边有人,她故意在这边大声地说:“你愿意的话,我当然没问题,就整晚啊。”
盛远时拒绝了副驾驶一起吃晚饭的提议,才回她,“听不出来我身边是个男人嘛,喊那么大声。”
“情敌可不分男女。”司徒南反应很快,且语出惊人,“或者我有必要先确认一下,你是喜欢女人的吧?”
盛远时真是服了她,他无可奈何地说:“你是在提醒我用这个理由拒绝你吗?”
司徒南鬼灵精似地说,“看来你知道我在追你哦。”
是啊,明知道她喜欢自己,却没有像从前拒绝别人那样远离,这是,怎么回事?
盛远时换了个话题,“去看圣诞赛跑吗?”
到底还是个孩子,司徒南的注意就被转移了,她闻言兴奋地说:“还要放流浮灯。”
盛远时嘱咐她,“那就多穿点。”
结果等他去酒店接她时,她的羊绒大衣里,竟然只穿了件短款的蕾丝小晚礼,还露出一截匀称的小腿。
盛远时习惯性微微皱眉,“你确定这样不会冷?”
司徒南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笑容甜美,“在漂亮和温暖之间,女孩子的选择永远只会是前者。即便以后我们结婚了,我也依然愿意用美来取悦你。”
一个天生丽质的女孩子,又选择了一套很适合自己的衣服,细看之下,还画了精致的淡妆,没有多余繁复的首饰,只搭配了一条钻石锁骨链和一块腕表,确实很美。
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也是感观动物。盛远时作为那个被取悦的男人,是荣幸的,不过他还是说:“等你到了只有健康不能选的时候,就会明白这个时候最该选的其实是后者。”
“你好像我爸爸哦。”司徒南挽住他胳膊往外走,“果然老男人比较啰嗦。”
“老男人?”盛远时不认同,“我是业界最年轻的机长,哪里老了?”
“比我大六岁还不老?六年以后我才二十四,你都快三十啦。”她边走边仰头看他,“不过,我不嫌弃你,谁让你脸好看呢,其它的都不重要。”
和小女孩聊天,是对心脏承受力的一种考验。盛远时深呼吸,自动忽略掉“自己靠脸活着”的信息,绅士地为她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