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许妙芸……她还小,还可以慢慢历练。
冯氏给许妙芸装了一碗热腾腾的红枣桂圆粥,父女俩面对面的吃了起来。许长栋吃完,放下手里的勺子,他虽有好些日子没瞧见许妙芸了,然而到底是亲闺女,看了一眼便觉得打心眼里高兴,眼神中满满都是疼爱。见她吃的悠闲,便好似无意问道:“妙妙,你今天在码头上遇到了沈少帅了吗?”
猛得一听沈韬的名头,许妙芸顿时咳了起来,她用帕子捂着嘴角,吐出一颗红枣核来,稍稍定了定神道:“我没瞧见,也不大清楚这个沈少帅是谁。”
前世这个时候,沈韬和自己素未谋面,她又常在深闺,虽然偶然间听过他的名头,但绝对不会很熟。
“这就怪了……”许长栋心下狐疑,继续道:“为什么他说在码头遇上了许家的小姐呢?”
冯氏听了这话却插嘴道:“只怕说的是二房那两个吧?听说她们今儿出门遇上了戒严,还看见了沈少帅,这么说来,倒是没有骗人了?”
许妙芸从小便不曾在父亲面前扯过谎话,虽一时说出了口,可现下还是觉得有些忐忑,见碗中的红枣桂圆粥已经见底,便起身道:“父亲,时候不早了,女儿先回房去了。”
她安静温婉,声音柔软的像羽毛拂过脸颊。
“你去吧。”
许长栋没有追问,心想沈韬莫不是当真看见了二房那两个?许妙芸是坐着洋车回来的,又挡着帘子,哪里就那么容易瞧见呢?再说女儿大了,终究是要出去见人的,他也没想把她藏起来,只是忽然间被那样的人物盯上了,让他一下子有些紧张罢了。
……
沈家的宴会还没结束,沈韬在楼上包下了总统套房,他半倚在客房的沙发上,杯中的红酒散发出温润又瑰丽的光芒,如血一样艳丽,娇媚,就像许妙芸的红唇,让他忍不住狠狠的亲上去,用力的要她。
沈韬抬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明明有着保守的内心,却要装出豪放的模样。她大概从来不知道,她穿着包裹紧致的旗袍,踏着尖细的高跟鞋,在人群中走过的时候,会有多少人对她垂涎欲滴。
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希望自己的女人是个尤物,却只能由他一人欣赏。上辈子他已经无法改变,唯一的办法,就是这辈子早早的将她擒到手中。
早早的?那要多早呢?沈韬掰着手指数了数,许妙芸今年才十五。
十五岁的姑娘,还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娇花。他真想看看,她本来的面目。
“少帅,怎么一个人在房里?”
张茉莉穿着西洋礼服,露出一小片V字的后背,在这个年代,这样的穿着绝对能算是大胆开放。可如今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女人们被裹了上千年的小脚,很不得能马上解放自己。她们崇尚自由、平等、权利,想站到和男人一样的舞台。
但对于沈韬来说,女性的解放不止是一双小脚,也不止是□□的大腿,而是某些更深层的东西。前世的许妙芸和她们一样,肤浅的让自己的思维停留在一种狭义的平等上。
他想要的并不是名媛许妙芸,也不是交际花许妙芸,而是他的妻子许妙芸。
“你下去玩吧。”沈韬放下酒杯,抬起头睨着那人,朦胧的桃花眼,如梦似幻。
“我缺一个舞伴。”女人笑着靠过来,以一种很专业的姿势,坐到沈韬的大腿上。她是百乐门当□□女,很多有钱人花钱都请不到她,今天看在了沈督军的面子上,来为沈大小姐的婚宴助兴,“不知道沈少帅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