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高兴兴地应下:“多谢督主。”
陆缜见她一脸欢喜,唇边也泛起笑来:“你不是说要给我拜年吗?”
四宝被敲了一棍子,原本准备好的拜年词都给敲忘了,只好临场发挥:“额...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陆缜挺喜欢看她绞尽脑汁的模样,含笑道:“你这是拜年还是祝寿?”
四宝努力想了想:“那就...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健康喜顺,官运亨通,步步高升,升官发财!”
她说完觉着自己又说了一段废话,不觉郁郁,这位都已经权倾朝野位极人臣了,再高还能去造反不成啊?
陆缜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正好这时候年糕热好了,晚膳也备齐,她本来以为督主留饭也是让她在食间吃,没想到他淡然吩咐一句:“坐下吧。”然后让人取了方桌来,面对面地放着两张帽椅。
四宝怔了下才小心道:“奴才怎么敢跟您同桌用饭。”
陆缜不答,仍旧让人摆着饭菜碗筷,四宝再没敢多嘴,小心翼翼地坐下了,成安羡慕的眼泪已经流成了海。TAT
有下人捧来干净的巾子和痰盂,陆缜净完手又用茶水漱口,这才优雅地提起筷子准备用饭,四宝拿出当年国旗下讲话的紧张心情,有样学样,也按照他的排场准备停当,这才小心拿起筷子。
他见她似有些拘谨,挑了挑唇角:“不用这么小心,按照你平时的习惯来就是了。”他顿了下又道:“你烧我衣裳砸到我身上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谨慎。”
四宝:“...QAQ奴才不是故意的。”再说衣裳又不是她烧的!
陆缜看来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错,把要给他布菜的下人遣退了,屋里只留下二人。他悠然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四宝刚夹了一筷子如意虾准备放碗里,闻言忙放下筷子道:“奴才今年十五,过完年就十六了。”
陆缜提箸:“那是不小了。”
他又问道:“四宝这名字当是小名,你大名叫什么?”
四宝下意识地道:“四宝宝...”
陆缜:“...”
四宝想到家里那对儿卖了女儿的极品爹妈就躁郁,一点都不想提这家人,于是干笑:“奴才净身进宫已经丢了家里的人,也不敢再用祖宗姓氏了,干脆就把四宝当了大名。”
她又小声补充道:“奴才觉着四宝这名字可比翠花狗剩铁柱之类的好听多了,用做大名也不丢人。”
陆缜见她不想说,也没再多问,他想知道的事儿,动动嘴皮子就能知道。
他先夹了一筷子年糕蘸了白糖送进嘴里,他其实不怎么爱吃甜的,不过四宝做的年糕香甜糯滑,一入口便缠绵唇齿,好吃却并不腻歪,只可惜回了一遍锅,稍稍失了些清香。
他道:“瞧不出来你还会做吃食。”
四宝作为一个吃货,在没人给管饭的条件下,自己生生练就出了好厨艺来,她自豪脸:“奴才进宫之前跟着家里人学了几手,不光会做家常菜,寻常打络子缝补衣裳都难不倒我。”
她说完眼巴巴地求夸奖,陆缜却想到别处去了,打络子缝衣裳这种活计就是太监堆儿里也鲜少有哪个会的,太监中娘炮的虽然多,但是像四宝这样娘的表里如一的...还真不多见。
所以对她喜欢男人这事儿,越想越觉着合情合理。
他漫无目的地思索一会儿,目光一转就看见她求夸奖的星星眼,不觉一笑:“能下得棋能算得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