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底下还在继续:“窝宰这儿(我在这儿)迟个灰饼(吃个烩饼)都迟不薅(都吃不好)?耶岔(夜叉),neng死榻(弄死他)!”
原本正要就仪态有失告罪的麟德贵君刚站起身就因为这句话再次喷笑出声,他艰难地憋住笑,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同时听到实在憋不住笑的女皇陛下在拍桌子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宇文客:“这夜叉当时就领命了,带着手底下的虾兵蟹将杀上海面去,指着哪吒就问:‘哎——窝说呢肖亥儿(我说那小孩儿),泥那儿neng啥咧(你那儿弄啥咧),neng啥咧(弄啥咧)!
“泥别习啦(你别洗啦),三太子陡机啦,泥直倒不(三太子都急啦,你知道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暗潮涌动的宴会现场,彻底笑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范小圆从前真不知道他还有这模仿方言的天赋,在讶异中笑出眼泪,九阶之下的众人笑到一片东倒西歪。九阶之上,就算是麟德贵君也绷不住,伏案扑哧扑哧喷笑了一声又一声。
二人走进去,看到医生是为很有气质的女士。她花白的头发烫了细卷,带着副金框的眼镜,看着电脑屏幕核对病人信息道:“范小圆是吧?”
二人相视一望,宇文客先一步窜过去坐到了给患者提供的椅子上,范小圆回身关上了房门。
宇文客脸上写着一种好学生向老师请教问题时的殷切:“大夫,求您帮个忙。”
“什么?”大夫看过来,疑惑地打量着他。
宇文客说:“我们是用她的**挂的号,但是不是给她看病。患者情况比较特殊……在一个很闭塞的地方,没法自己来大城市的医院,我们给您描述症状,您给开个方子,方便他在当地自己抓药,行么?”
大夫立刻摆手:“这怎么行。我们是要见到病人才能看病的,别胡闹,我开个单子给你们把号退了。”
她说着就要敲键盘开单子,宇文客一把握住她的手:“别别别!大夫!您听我说!”
大夫不耐地再度看向他。
“大夫,我们真是没办法才这么干的。这人在的那个地方,有中药,但是医疗水平不行,外面的药也送不进去……”
范小圆及时补充:“他是我们学校慈善项目的帮扶对象!”
“对,帮扶对象。”宇文客神色诚挚,眼含悲痛,“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大夫!”
老大夫无语了一会儿,稍微有点松动,“你们先说说是什么病吧。”
宇文客唰地看向了范小圆,一眨眼睛,示意她接茬。
“啊他……”范小圆脑中,无数想法犹如流星划过。说让鞭子打的肯定不行,现代社会打成那样估计都能立案了,她于是道,“他给人干活儿!一块铁板倒下来,正好从他背后擦过去,把他背上的皮给剐掉了!”
“……”老大夫一脸惊悚地看看她,用一口京片子感慨,“怎这么寸呐!”
“哎可不是嘛,就是那么个寸劲儿!”范小圆继续说,“当时又耽误了几个小时才看上大夫,就发了高烧,基本就是这样。”
“哎,你们这……”老大夫啧着嘴摇头,“按规定我们真得见到病人才能看。中医望闻问切,我光听你们这么说也不知道他个人情况什么样。”
范小圆泪盈于睫:“可是真的没办法……”
“那我先给你们写个方子可以,但你们得跟他说清楚,万一用着不合适得赶紧停下。还有,不管用的话你们可别回来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