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心口委屈难受的发疼,闭上眼不再去想。
过了会儿,她去擦裤子上的泥时,看到脚下有一条细长的红流,血红血红的,在潮湿雨气中散着淡淡腥气,叶朝意识到以后,眼前骤然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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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如同放了闸的洪水一样崩腾涌出,她像只惊弓之鸟猛地坐了起来,宿醉的头疼同时泛起,叶朝捂着额头在心里叹了一声:好长的一个梦。
她想起来了,那时候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把走在雨里的祁臣叫了回来,那样冰冷的雨夜让她潜意识感同身受的想到了从前,于是起了恻隐之心,收留了他一夜。
昨晚喝的真是太多了,在梦到以前家里的事之前好像还梦到了其他奇奇怪怪的什么。
好像自己……会飞了?
都是些什么鬼。
她想下地倒点水喝,一动才觉得不对劲了,胸前凉凉的冷,竟然是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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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根光洁有力的手臂伸过来,揽住叶朝的腰上,声音带着微哑的慵懒,“醒了?”
叶朝一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她僵硬的回头,看到了清俊漂亮的男孩,是祁臣!
年轻男人和她一样全身赤`裸着,健美结实的肌肉坦露,阳光投射进来照到他光洁的上身,皮肤都在泛着白润玉光,手臂上有几道鲜明的红痕,凶手是谁显而易见。
他摸了下手臂,语气暧昧:“你昨晚抓的我好疼。”
叶朝一阵发懵,脑子里嗡嗡的,根本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儿祁臣起来,凑过来亲她的头发,叶朝已经被吓得浑身僵了,躲都没躲。
“我去做饭,你再睡会儿。”
叶朝嗫嚅着说不出话,只能避开眼,不去看他的身体。
祁臣走了出去,叶朝才开始检查自己,没什么能自欺欺人的,身上的痕迹和反应不会骗人,她知道,自己和祁臣做了。
她懊恼的叹了一声,谁都行,怎么偏偏是祁臣呢,他对自己来说还是个小孩儿呢!
酒精真是害人!简直是万恶之源!
叶朝起来穿衣服,前思后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对祁臣说,又安慰自己,祁臣也二十了,这些成人间的默契他也应该明白的,不用自己明说吧。
一低头看到满地狼藉的衣服,有她的,还有祁臣的,火大的踢到一边,豁出去般打开门走出去了。
屋子里飘着煎蛋的香味,她喜欢祁臣做的煎蛋,外焦里嫩,蛋清边儿微焦的脆,蛋黄半熟流油。
可现在,她一点胃口都提不起来。
祁臣转身,年轻干净的男孩儿对她笑的灿烂:“起来了。”
叶朝尴尬的意兴阑珊,干笑一声:“嗯。”
“洗脸吃饭吧。”
“哦。”
坐到饭桌前,饭是热的,蛋是香的,海带汤上飘着嫩绿葱花,香气四溢。
叶朝丝毫没有往日的欢喜,夹着筷子满腹的踌躇。
但有件事还是必须要问的,她干咳一声:“祁臣,那个……昨天你戴套了么?”
祁臣微微一愣,玉白的脸染上霞色,煞是好看,他抿了抿唇,声音低低的:“没有。”
果然,叶朝心底一沉。
她把筷子放下,脸上的表情很是沉肃,祁臣觑着她的神色,心情更加紧张了。
长痛不如短痛,叶朝狠了狠心,板着脸说:“祁臣,昨晚的事我们都忘了吧。”